诸葛诞悚然一惊,懊悔不迭地道“蒋班焦彝这两个叛逆,前几天就当该将他们斩首,留着反而成了祸害,尔等误我啊!”

        诸葛靓道“父亲,现在不是后悔的时候,如今司马军已经杀入城中,大势已去,孩儿还是先护送父亲离开寿春再说吧。”

        诸葛诞苦笑着摇摇头道“寿春城已经是我们最后的依托了,离开了寿春,就算是天大地大,何处是我们的容身之所啊,靓儿,你走吧,向北去投奔并州,这也是你唯一的出路了,只不过路途遥远艰险,能不能逃得生路,就只有听天由命了。”

        由于刚刚和东吴交恶,向南投奔吴国的这条路基本上是给堵死了,现在逃奔新城,落到了吴人的手中,恐怕只有人头落地的份,就算没有死在吴人的手中,也可能会被吴人当做战利品移交给司马军,以吴人的尿性,是很可能会干出这样的事来的,所以投奔吴国的事,想也不用想了。

        这天下唯一能逃脱过司马家通缉的地方,恐怕只有曹亮所控制下的并州冀州了,此前诸葛诞一直没有和曹亮取得过联系,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路途遥远,双方信使往来不便,不过看在都是忠于曹魏朝廷的份上,诸葛诞相信如果诸葛靓他们侥幸能逃到并州的话,还是可能会得到曹亮的庇护的。

        到了如今的地步,诸葛诞也不求什么飞黄腾达了,能让后辈儿孙保住性命,保住诸葛家的香火,就已经是烧高香的事了。

        但事能不能成,诸葛诞也无法保证,毕竟在这乱军之中,想要逃得性命,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诸葛靓一听之下,大急,道“父亲,这如何能使得,你不走,孩儿绝不会走的。”

        诸葛诞凄然地苦笑一声,道“司马家首要的通缉目标是为父,如果司马伦没有捉到我,那是绝不会善罢干休的,如果我与你们同行,反而会成为累赘,谁也逃不掉,能舍我一人换你们的平安,为父便是死也值得了。”

        诸葛靓顿时是泪如雨下,泣不成声,虽然他也清楚诸葛诞所说的是事实,但此刻真要让他舍弃父亲独自逃亡,还真是办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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