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扬此行前来,绝不可能仅仅是为了替大周扬名而来,更何况这个时机也不合适,他不可能不知道携地与齐国之间的实力差距,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姬宜臼也不知道王叔姬余臣带了多少兵马前来,所以才按兵不动,观望着。
可身为卫侯的卫扬既然能如此笃定,他虽刚登上君主之位,可本事却不小,甚至连许多诸侯都还不如他,年纪轻轻被封为卿士,这还是除了郑伯与秦侯两人以外的首位。
既然天子已看穿自己的想法,继续瞒着也没有必要,却见卫扬站起身,望着姬宜臼,道:“王上,卫国危矣,臣恳请王上助臣一臂之力。”
姬宜臼闻言,才刚刚踏上大殿,便猛地一回头,惊讶道:“卿说什么?卫国危矣?此话怎讲。”
卫国可是兵家必争之地,也是姬宜臼能与姬余臣分庭抗礼的关键所在,更是二王并立局面能够一直维持的真正原因,若此地危矣,也等同于姬宜臼的大周天子危矣。
“你可莫要诓骗孤,若是诓骗孤,纵使你立下再大功劳,孤也绝不轻饶。”姬宜臼斥责道。
“王上,臣之所言,句句属实,此次姬余臣虽发兵来袭,可他带的兵马数量,绝对不足以攻下整座齐国城,就以南城门为例,他虽然派兵将整座齐国城围住,可为何驻扎在南城门的兵马数量却不多,然明先生能顺利从此地离开,便是最好的佐证。”
不错,姬宜臼很清楚,张然明是从齐国南城门离开的,据说他回到晋国,是去搬救兵前来,还是说有其他目的,姬宜臼也不得而知了。
来说服天子,卫扬自然是有理有据:“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携地天子姬余臣就算再蠢,他也绝不可能带这么些兵马前来,只为完成不可能之事,若齐侯真与之交战,其必败无疑。”
“说的有理。”姬宜臼认同道,“可这又能说明什么,万一他是故布疑阵,就是为了迷惑孤,好让孤发兵,再一举攻下齐国,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可若真是这样,为何前来此地的人是姬余臣,而不是虢公翰呢,若虢公翰前来,就算他藏得再好,也绝对不可能过了这么多,前去打探的探子还未能探到他的消息。”这才是关键点所在,从这个关键点出发,一件件事分别铺开,便可知道,虢公翰并未前来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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