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不觉得天生的残缺有什么值得鄙弃或同情的,这是命,接受即可,哪来那么多感天动地的同情。
安澜将头发随意在在脑后束好行至他身后,弯腰将他楔住轮子的机关扣搭打开,上半身倚靠在把手上推着他在院中缓行,口中懒洋洋随意述说自己在外间游窜时的见闻。
“说起来,我一直没问你。”她区起一指敲敲他的椅背,引得段泓渊侧头瞥了她一眼。
“何事?”
“你明明是老三,怎么来的人都称你十三?”她软软的趴在轮椅椅背和他的肩侧,苍白冰冷的脸颊距他的唇畔仅有两寸之遥。“段...段家子嗣稀薄,我...我排行前头取个十字,看上去兴旺些。”段泓渊几不可闻的倒cH0U一口凉气,轻咳两声掩住弯起压不下去的嘴角,两侧的耳尖晕得通红。
“你们人啊,还真是Aig这种掩耳盗铃的事。好似忘忧山脚下那个大秃瓢,你知道吧?就是那个叫什么了缘还是了因的主持。”安澜未注意到他的异样,直起腰身纤指b划了一下远处东方那隐没在云雾之间的遥山轮廓,语气中有些幸灾乐祸。
“了缘住持。”段泓渊点头。
“对对,就是那个秃头。我之前去那附近转悠还提心吊胆的怕被他扣在金钵里,结果你猜我看到什么?”她难得一摆懒散的态度兴高采烈的b划着,细长的竖瞳睁大,显出些恶劣的快乐。
“...什么?”段泓渊沉默了许时才开口,面sEY晴不定,袖中的手掌因她的提起他人的快慰态度而再次紧攥起来。
“他压根没空理会我!我去偷香火的时候他正在后院没人的菩提下压着他媳妇呢。哈哈哈哈...一个和尚有妻有子,还这么高的德望哈哈哈哈你们这些人啊...真是有意思哈哈...”安澜抵着他的轮椅昂首放声大笑,嘶哑刺耳的笑声中满是揭露了惊骇之事的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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