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两人难得碰到同时轮值休在一日,按安蕴湮的想法就是窝在远郊的那间小破院里看看书下下棋,躲一天就得,他却偏愿提着个小包袱早早用轻功带她攀出城门去,易容成一对进城挑货的夫妻,然后在东市闹哄哄的集市上转悠一天,给她买一大堆平日穿不出门的东西。明明平日里司礼监的事务忙的昏天黑地,两人在朝堂上又常常能见到,偏生非要三更半夜的翻她家墙头与她挤一张床,睡那么一两个时辰,再趁着天sE朦胧匆匆回去。还有诸如冷着脸要挟她每日叠一只草兔子送来,或者在早朝时看她与其他哪位翰林同僚多说两句,第二日人家就莫名其妙多了几堆“紧要公差”之类,不胜枚举。
其实这些都并不算什么,要安蕴湮说,这人便是板着脸冷嘲热讽的发怒也是极可Ai的,唯独他那份时时而起,带着狂躁与Y狠的独占yu叫人有些无奈。
大抵是早年加诸己身的苦太多,凉钰迁几乎对她好到令人恐惧的地步,她以前曽心血来cHa0的卷袖亲自清理过家中各处,扫除之时家仆同她言讲,不知自何时起房中的鼠类便统统不见了,还笑言她福气好。后来她随口对凉钰迁提了一耳朵,结果他轻描淡写的告诉她自己曾命手下清了她家中所有的鼠豸虫蟑,眼皮都未抬。
【此等腌臜之物,不该有资格出现在你的视线之中。】
一句冲口便散的轻语,不知要耗费多大心力。
他总对她很好,有时好的让她感到莫名心疼。安蕴湮蹭蹭他的脸颊,费劲的cH0U出只手抚m0他眉眼下方浓重的乌青,笑着开口。
“我早已是‘凉蕴湮’了。”
她看到凉钰迁嚯的睁开眼,因她念出的名讳而目光灼灼,不禁起了些许玩闹之心,凑到他耳畔放低声线,语气带上些媚意。
“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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