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安蕴湮打了个哈欠,微仰头看他。
“我叫人起个桌?”他身子轻抬,说着便要去外间唤人,却被安蕴湮嗤了一声摁回,翻身压到他身上。“起什么呀?外头寺人站着呢,咱俩在屋里‘算帐’,结果自家司公一开房门:‘那个谁,安大人饿了,起个桌。我俩吃完了继续整。’你觉得合适嘛?”
“...呵。”
凉钰迁让她说的轻笑一声,乌青浓重的双眼微弯,划出个新月般的笑容,这缕温和的喜悦在他Y冷苍白的脸上留下些许痕迹,映出片刻暖意。安蕴湮被这罕见的温和笑意晃了一下,愣了楞往上蹭蹭,在他挂着笑痕的眉眼上啾的亲了一口,接着伸手从旁边叠好的朝服袖袋中掏出个草兔子递给他。
“喏,今天你叫我过来,我就没托传话的,自己揣着了。”
凉钰迁点点头,珍而重之的接过那个草兔子,左手在床下m0了两下拉出个沉香木的大箱子打开,将之放进去搁在数个相同的草兔子之间。那些简陋的小东西有的因时间过于久远失去水分,边角毛毛糙糙的开了,却因为被妥帖的安置着没有失了原来的形貌。安蕴湮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一箱草兔子,想数数至今大概已有多少了,可惜对方却砰一声合上了箱盖推回床底,接着又强y的掰过她的脸,强迫她与他视线相对。
“云芝,莫看它,看我罢。”
“早朝的时候看的还不够啊?”她无奈于对方独处时的孩子气,翻了个白眼调侃他。
“...你还敢提?”凉钰迁揽着她腰身的手一紧,双眼锁在她额上的那块血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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