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血sE王座与未来之影

        永镇元年,秋。

        帝都永安,朱雀大街的血腥气,足足三日未能散尽。

        三十五岁的赢劾,一身玄黑龙纹衮服,稳稳坐在那方由整块北海玄玉雕成的龙椅上。这张椅子,七日之前,还属於他的嫡亲兄长——那位被他亲手以「斩龙剑」刺穿喉咙的先帝。

        他登基的过程,是一场JiNg心策划、迅雷不及掩耳的血sE风暴。从g0ng门到皇城,从朝堂到後g0ng,所有忠於先帝的力量被连根拔起。当最後一名负隅顽抗的御前侍卫统领的头颅,被「影卫」掷於丹陛之下时,赢劾踩着尚未乾涸的血迹,走到了权力的顶峰。

        此刻,新晋的文武百官肃立阶下,头颅低垂,连呼x1都刻意放得轻缓,生怕惊扰了那位浑身散发着冰冷煞气的新君。大殿之外,那场清洗的余波仍未完全平息,前朝宗室、不服王化的世家大族、乃至先帝一系的所有血脉,总计三千七百余口的屍身,刚刚从各处刑场、府邸被清理运走。空气中飘散着生石灰与浓厚铁锈味的混合气息,连萧瑟的秋风都难以吹散。

        「启禀陛下。」三朝元老、新任丞相魏徵明,手持玉笏出列,声音乾涩得如同秋叶摩擦,「逆党已悉数伏诛,各州郡效忠表章均已呈递,户部、兵部之权亦已平稳交接。只是……」他顿了顿,额角渗出细密冷汗,「北疆镇国公李罡处,至今……仍未递交正式表章,仅以八百里加急发来一份问安奏疏,语焉不详。」

        「镇国公,李罡。」赢劾缓缓重复这个名字,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大殿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金属般的质感,「朕的亲舅舅,母后的同胞兄长,先帝的肱骨之臣,执掌北疆铁狼军三十载,大宗师中期的修为。」

        他每说一句,殿内的气压便低一分。没有人敢接话。

        「三天前,」赢劾继续道,语气平淡得像在叙述天气,「朕已派影卫,将他最宠Ai小nV儿耳上的一只明珠耳璫,连同一小片皮r0U,送到了他的书案上。附言:骨r0U连心,望舅父T谅朕心。」他抬眼,目光如冰刃扫过噤若寒蝉的群臣,「若明日午时,北疆的效忠表章仍未抵达通政司,那麽下一次送去的,就不会只是耳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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