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自己跟这小家伙相处一下子就过了十一年呢!这些年就像是一场梦一样,刚开始其实自己也不想惹麻烦,所以都离汤姆离的远远的,可是偏偏这孩子就喜欢黏着自己,有了感情以後就根本放不开手,想着自己整整十一年都在处理对方暴走的魔力跟恶劣的脾气。

        刚特家族的人似乎也是这样?因为近亲成婚的缘故,他们的血统太过接近,因此脾气也开始变得暴躁易怒,魔力也不太好控制的样子,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刚特家的魔柔小姐——也就是这孩子的母亲,一直因为自己父亲跟兄长的反覆虐待、污辱,而控制不太好自己的魔力,几乎成了一个爆竹。

        你是最纯粹的…

        那噩梦般的声音彷佛又在耳边响起,几乎让西尔打了一个寒颤,他必须要忍住那从胃部传来的恶心感,才不至於吐出来,咬住自己的手指,用疼痛逼迫自己把那声音给逐出脑袋外头,眼睛专注的盯着汤姆熟睡的侧脸,好似这样能够让自己好过点。

        「西尔?」

        「嗯?」

        大口大口的深呼吸,西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汤姆蹭到他的颈边,似乎没有真的清醒,然後他感觉怀中的孩子又睡下了,伸手轻抚着那孩子的背,有些事情还是永远的埋藏於心底,这才是最好的。

        熬呀熬,终於熬到了九月一号开学日,他跟汤姆收拾好了行李,由乔治先生送他们到了王十字火车站,推着满载行李的大推车,玛莎小姐在离别前给了他俩一人一副木制的十字架,说希望神永远相伴於他们左右,并希望他们常写信回来,西尔将十字架戴上後,小心的收进衣服内,而汤姆则是不太乐意接受的模样,也让他逼着戴上,这毕竟是孤儿院最後给予的礼物,他希望汤姆要知道感恩。

        或许孤儿院的日子不如想像中惬意,但是至少温饱了他们,让他们不至於无家可归,世界上并没有事情是如此尽善尽美的。

        火车站熙来攘往的,人潮川流不息,西尔很快的就找到通往九又四分之三月台的道路,但问题是该怎麽顺理成章的进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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