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冲突?别开玩笑了,怎麽可能?」陈振宽苦笑着说:「我服务的是店家,店家服务的是客人,我怎麽可以跟客户的客户起冲突?再说,他们当时都喝多了,根本也不知道在嚷些什麽,我又何必去跟他们计较呢?反正,他还没跑到我身边,至少还差了几公尺,就被一起来的朋友给拉回去了,根本也没对我造成什麽影响。」说完後,他叹了一口好长的气,又沉默了半晌,这才开口,「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那个男人,但可惜没走过去看清楚点,我常常对此感到後悔。如果当时我过去瞧瞧,帮小莉监定一下,也许就能知道那个男人究竟适不适合她。」
「这麽看来,你对他们之间的事,几乎是一无所知的罗?」沈芸芳忍不住也提问。
「太少了。」陈振宽摇头,说:「虽然我的工作在到处卖菸卖酒,但其实我自己不但不cH0U菸喝酒,而且还对菸味、酒味非常排斥,交往的初期,小莉还会配合我的习惯,尽量不在我面前做这些事,但後来,自从那个男人出现後,她渐渐地也就不把我放在心上了,看到她手上拿着香菸,或者满身酒气的样子,我常常连话都说不出口,更没办法跟她好好说上几句话,也无法去了解她跟那个男人的进展了。」
「那麽,你认为她的Si因,真有如此单纯吗?」魏鸿宇开口。
「除了相信之外,不然我还能怎麽办呢?」陈振宽苦笑着摇头,「跟你们一样,继续查下去吗?我要从何查起?又有什麽资格去查?能查的,警察应该都查过了吧?如果真有些什麽是警察都查不到的,那我又怎麽可能b他们有办法?」
偌大的会客室里,空调很凉快,在一整个欧式风格的豪华空间里,不知怎地,魏鸿宇他们三个人的心情却万分沉重。线索是不是只能到这里了呢?眼前这男人,不管怎麽看,都只是个带点温吞而又善良的家伙,他实在不像是那种会杀了人以後,还故布疑阵的歹徒。如果陈振宽所说的都是实话,那麽,他连魏信恩的确切长相都没见过,要怎麽杀了对方呢?
陈振宽没有情绪化地痛哭流涕,他只是充满了感伤的神情,望着天花板发呆,却也没问这三个年轻人接下来有何打算。沈芸芳这时忽然用手肘碰了碰魏鸿宇,用极低的声音,问他是不是要准备告辞了,但魏鸿宇皱着眉头,努力地思索着刚刚听到的故事,沉思半晌後,却抬起头来,问了一个让陈振宽错愕的问题。
「不管他当时到底看清楚了没有,就算有,时隔六年,他还能剩下多少记忆?而且,就算他真的还存有什麽确切的记忆好了,现在也全都没了。」听完这三个年轻人的叙述後,邓保源叹了口气,又说:「再说,这些资料,其实警方都有建档,你们根本也不需要去找当事人,甚至还害Si了他。」看着他们,邓保源又拿出手机来看看时间,正想叫他们再打几通电话联络家人,结果手机却忽然响起,他接听之後,只是应和了几句,很快就又挂断,然後站起了身。
「走吧,东西不吃的话,拿到柜台去,改成外带吧。」他把电话放进口袋里,就要准备离开,想到什麽似地,又转头对魏鸿宇说:「刚刚法医解剖的结果出来了,研判陈振宽是失足落水没错,无他杀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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