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福利院发生的事还是她从新闻上看到的,第一时间就按照网上搜到的院长电话拨了过去。
拨通后,电话那头的声音周悯很熟悉,是童年时每天晚上都能听到的、温和地念着故事的声音。
只是简单的一声“你好”,就y生生地把周悯经过千锤百炼的坚y外壳撬开了一条缝隙,多年来的委屈顿时化作眼泪涌出,她拼命压抑着哭腔,用沙哑的嗓音回应:“你好。”
“是小悯吗?”
电话那头的人语气如常,可周悯却哭得更凶了,连一开始想好的说辞都忘了,只一味地哽咽反复:“小何老师……”
后来周悯才知道,自己的声音早已变得和童年时期不一样了,当时何月并没有认出她。
只是这十几年来,何月接到的每个陌生电话,她都期冀是周悯拨来的,她一直在心底存有信念,相信那个过去每天都会甜甜地跟她道晚安的小孩,一定还在这个世界上好好地活着。
那双金sE的眼眸是何月的执念。
周悯小时候懂事得不像是那个年龄段该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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