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无何有之镇的白日总是浓雾密布,夜晚却满天星斗,满月如盘。在人间,只能在每月十五看见满月,镇上的满月却持续三天,首天赤红,次天h月,到了第三日方为白月。这晚岩浚所见的,是赤月,的一团,似有凹凸Y影,格外让人感到作恶。
岩浚平时总跟在洛桃华身旁,这天他以身T不适为由,差了另一个仆人去侍候他。反正洛桃华向来不乐见他,这天见了另有秀美童子来侍候,应会高兴。他并非不yu见洛桃华,只是心中有愧,又隐隐生起一种如雾里花的情怀,便不敢再看洛桃华的脸。
他为妖四百年,从未像昨晚那般深刻地去感受他人的T温、肌肤的触感,也不知情事如同登了极乐一般,难怪洛桃华常常跟别人做这事。在他跟孙蓁行周公之礼前,只把她当作单纯的妹妹,岂知昨晚过後,一切根本无法变回之前的情形——岩浚没有目送孙蓁出嫁。他怕看见孙蓁裹於大红礼服下的身段,会想起他曾经如何T1aN过那间的香汗、勒紧过那圆润的细腰,还让她流血。
岩浚原以为自己既然只Ai洛桃华,自当为他守身,可他不得不承认,一个人的忍耐是有极限的。他对洛桃华的怜Ai,早在对方憎恶的目光下磨薄了,早在对方十几年来一晚晚叫他守房门时磨透了,早在洛桃华与房内数不清的nV子交欢时磨透了。然而,为何想到洛桃华,他依然那麽难过?若他当初没有化作人形,不懂感情事,现在便不用为洛桃华难过,而孙蓁也不用为他难过。
岩浚躺在亥湖楼附近的草地,仰望赤月,任那淡淡的红光投S到身上、地上,只觉自己的一切都被红光弄脏,无论再洗多少次,心思也不能再如先前清明。
“岩,找了你半晚,你果然是回到此处。”洛桃华的声音自上方传来,岩浚翻起身,掌按着草地,转向洛桃华,恭敬地屈膝:“小的身T抱恙,恐怕传染主子,还请主子回到辰龙楼……”
“抱恙?”洛桃华弯下腰,以他平时常带在身边的摺扇,托起岩浚的脸,只见他的表情是从未见过的心烦意乱,人间那些复杂的情思都写在那张俊颜,洛桃华心中一震,面上笑得愈发温和:“我看你刚才的反应倒是敏捷,全不似抱病在身。”
岩浚撇开脸,扇柄却如影如随的抵着他的下巴,他只道洛桃华不喜他无故失踪,陪罪说:“是小的所派的下人不合主子心意麽?若有下次,定必另选更漂亮乖巧的……”
洛桃华撤回扇,岩浚以为他的气下了,才刚松一口气,腰便被洛桃华揽上。他的腰b洛桃华还粗,身段也较他壮,然而洛桃华压在他上方,那双细长若媚丝的眼睛尽敛平日的风流,冰冷的目光、眼角的桃sE,和着漫天彻地的红月光,俱落於岩浚身上,使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只知要远离这时的洛桃华。
唯一可以放心的是,洛桃华向来对他无半点兴趣,那至少不会受多少屈辱。况且洛卿仍宠信岩浚,料想洛桃华就算要打他,也不至於把他打到重伤。这样一想,岩浚放心不少,便不挣扎,任洛桃华抱在怀内。
“到底是抱恙,抑或昨晚劳累了一番,今天便没能来侍候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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