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喜在午夜时分晃荡回了家。
他如今是处处有家,虽然并不常住天津,但在天津也有非常好的宅子,甭管他住不住在里面,门外都有卫兵站岗。喝进肚子里的两瓶洋酒随着他的步伐一起晃荡,晃得酒劲一波接一波的往脑子里攻。随行的卫士把他从汽车里架了出来,他如今虽然是瘦,但是个子摆在那里,再瘦也是高大沉重,坠得卫士踉踉跄跄。夜里在他家中值班的秘书听闻他回来了,一路小跑的迎了出来:“军座,您喝酒了?裴师长晚上来了,说有军务向您回报,现在还在会客室里等着见您呢。”
顾承喜的热脑袋吹着冰凉的夜风,自己觉着挺舒服:“谁?”
秘书一见他醉的这个样子,就知道他今夜必定不会再有谈军务的余力,所以直接想要替他做主,让裴海生明天再来。可是未等他向后转,夜sE之中转出一个戎装军人来,正是裴海生自己走过来了。
“军座。”裴海生直奔了顾承喜:“您——”
他刚说出这一个字,对面的顾承喜把腰一弯,“哇”的呕吐起来。
顾承喜醉得不难受,吐得也痛快,由人伺候着漱了口擦了脸,他稍微的清醒了一点,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进了屋子。四仰八叉的瘫在沙发上,他懵里懵懂的抬起头,看到了站在自己身边的裴海生。
“海生?”他唤出这两个字后,无端的咧嘴一笑,笑得傻乎乎醉醺醺,但是唇红齿白的不狼狈。撒娇一样的,他赖唧唧黏糊糊的又唤了一声:“海生?”
裴海生的眼睛躲在墨镜的镜片后,Si盯着沙发上的顾承喜,从头盯到脚,从头发梢盯到手指尖。顾承喜在沙发上半躺半坐,两条腿伸开来,显得奇长。笔挺的长K在膝盖处弯出了利落的棱角,K脚下面露出被黑袜子裹着的瘦削脚踝。
裴海生微微的一歪脑袋,换了个角度继续审视他。
顾承喜抬手去解自己的西装纽扣,手指迟钝,姿态笨拙,一边解一边又对裴海生笑道:“猜我今晚儿喝了多少?”不等裴海生回答,他自己竖起两根手指:“两瓶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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