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深夜的来访确实改变了一些事,又或者不只一点,萨兹运用职务之便,混淆秘藏的消息管道,藉此维持探查距离,光是这样就已经耗费了很大的JiNg力,不过他想自己做得还不错,至於高美,反正她的要求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迹象,每天都要检查的文件已经消耗掉他许多个人时间。

        萨兹不知道自己怎麽会这麽快习惯作息变化,他每天都睡得更少,把大半时间都放在莫拉和她周边朋友上,在宴会时主动联络马各彭,或在对的时间加入对话。

        这些杂事间总是会有一点漏洞产生,不过除掉渐渐意识到从最初阶的协助者,到被归入高美的搭档这个进阶外,高美还不信任自己的原因,萨兹实在不知道;但以对方的立场来看,这的确是很明智的作法。

        提供给高美的交往名单里,除了最初的名单是完整备份提供给高美外,到了後期,确定只有自己有完整资料後,萨兹开始隐瞒一些重点人物的出现顺序。

        之後又有几次看到塔夫板着脸经过,萨兹无力去想了,只来得及点头;他和尼加在这段期间见面,都要花点时间才能适应对方越来越不像人形的模样。

        最近一次尼加指着萨兹的眼睛说他以为看到殭屍,高声批评:「麻烦你多睡点吧!这些孩子差点被你吓Si!」萨兹戏谑地看着那些玩自己尾巴也不亦乐乎的鼠类,只嗤笑一声,从外套口袋拿了新买的药膏推到尼加脸前。

        尼加的手臂有几条擦瘀伤,在这次见面已经成为旧伤,但上面又补上新的伤口,萨兹又嗤了几声,那是因为近看就知道,尼加遮瑕不住的黑眼圈也是厚厚往下延伸着。这种审视的视线让两人陷入沉默。

        「耍什麽白痴啊你。」尼加低声骂了一句,抓走那盒药膏转头。「谢啦。」

        从尼加那里回来,萨兹抱着宠物猫蜜儿走进堇鸢房,虽然这段期间莫拉把猫托给尼加照顾,但尼加也不是每天都能顾着莫拉的猫的,以巡狩房的名义被雇用并不是从此成为专属的保母,所以基本上是由身为执掌萨兹在负责固定探访,至於清洗方面则是交给尼加。

        原本,萨兹是打算负责的,但尼加直接拒绝,理由是:「我不是担心你会被它抓多惨,而是你会不会最後不耐烦吓到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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