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内的气氛,有一瞬的僵滞冰冷。寒玥微微眯起深邃圆眸,语气难得严厉的低喝:「说!」「是。」良鶓那双认真无b的桃花眼,直盯着nV孩,一字一句清晰的道:「在下曾在四年前,拦下一批盐货。经过几番的探查与严刑拷打,终是从运货者口中问出李尚书的名讳,可为避免李尚书起疑,下官只好扣下部分盐货,再让人乔装送往京城。」「李尚书贩卖私盐一事,约有多少年?」「回殿下,根据下官的调查,已长达六年之久。」

        「在争夺皇位那时开始的吗…」寒玥歛下眼眸,低低沉Y片刻,才开口询问一旁的烟波三人:「你们可知悉此事?」「属下不知。」天一与地一两人皆是摇头,烟波则神情Y郁的回应:「少爷,属下须立即传信回京,请容属下先回客栈。」「去吧!」「属下告退。」待烟波离去後,nV孩重新望向跪地的良鶓,平静的说:「良大人请起。」「多谢殿下。」

        看着良鶓落座於自己对侧,寒玥神sE淡漠的道:「本世子不管良家和李家之间,存在那些恩怨,不过私贩私盐乃株连九族之重罪,皇上定会严惩李家。不知本世子这般说,良大人可能心安?」「下官只求李家衰败破亡那刻,能亲自进京观斩。」良鶓饱含怨恨的语气,令nV孩微微挑起眉,心里虽是有些好奇,可她仍不愿cHa手g预,以免惹来帝王的猜忌和杀心。

        耀天帝或许不会动她,但翼王府上上下下几千条人命,寒玥可没自信能全数袒护,更别说翼王爷手中还握有兵权。静静的将茶水饮尽,她估计该是动身前往玄桦的时辰,便淡淡的对良鶓道:「良城主,本世子该离开辽涯了。」「可殿下,现下已是未时之末,若在此刻出城,夜间恐是会遇到危险…」「总不能给良大人增添麻烦。」寒玥平静的打断良鶓的话:「此次密行本就凶险万分,想来良大人今日已挡下不少,待愈久仅会更危险。」

        「他们来了。」汦苍悔微微侧耳倾听後,优雅地站起身,并将寒玥抱进怀中,稍稍朝良鶓颔首道别:「良城主无需相送,就此别过。」语毕,他便抱着nV孩往西面一处窗格步去,伸手将其推开且往外一纵,天一与地一亦一道跟进。良鶓匆匆上前察看,发现烟波和天七早将车驾驶近酒楼较为偏僻的西面,好接应寒玥几人,让他不禁赞叹孩童缜密的心思,实是令人佩服万千。

        寒玥踏入马车内,平淡的询问天七:「可是处理妥当?」「是,一切均照您的吩咐行事。」「嗯。」探出帘幕,nV孩正sE的问烟波:「皇上那儿,你可有书写详尽?」「属下一字不漏的写下,请少爷安心。」寒玥歛下眼眸,低声的轻喃:「想不到李尚书竟如此大胆,李修容在後g0ng的日子,怕是不好安生了。」「少爷,那是他们咎由自取。」烟波认真的回答:「李尚书明知皇上最厌官吏贪W,却仍贪心不足,而李修容为争夺后位,手段亦是险辣。若真被抄家,属下认为这才是正确之举。」

        听到烟波这席话,寒玥有些讶异的扬起眉:「你倒是直白。」「属下毕竟负责许多嫔妃居所的监视,自然对那些妃子们没过多好感。」烟波难得Y沉抑郁的道:「让温远山有机可趁的罪魁祸首,便是李修容。」「是吗…」聪明如她,自然是能想通里头的猫腻,nV孩倒也不再多谈,回至车轿内坐定。汦苍悔将首转向她落座的方位,语调平板的说:「今日是第二日,晚膳後练剑。」「是。」

        途中虽是遇到几起刺杀,可其来者人数稀少,武艺同是不甚高厚,汦苍悔便让寒玥出去练练手,并仔细详记nV孩仍有缺点的招式之处,好於晚膳後改善。待寒玥一行人安全的寻到一空地休憩时,已约莫是酉时,众人的神情均是有些疲惫。好不容易整顿好一切,且用过些许简单的面食後,nV孩开始同汦苍悔过招,试着破解蝶翎十殇前五个剑式,并在之後朝男子使出後六招。

        「你若这般使,後膝骨将是一大破绽。」汦苍悔冷静的分析,亦用自身示范一回给寒玥观看:「但倘若你蹬地而起,并借力转一回身,便可消抵这危险。」「是,多谢您的指点。」「既然你已练成蝶翎十殇,也是时候让这套剑法试试效用。」汦苍悔将手中的青铜剑抛向烟波所在之处,身影亦逐渐消失:「这一路上,皆有各方高手穷追猛打,只是被吾友先行斩杀殆尽。如今你已将蝶翎十殇学成,那便趁此机会熟练一番,好让吾判断你明日,是否能学习八柳定江波。」

        随着汦苍悔的话尾结束,四周本布下的结界瞬间消弭,令暗部们和寒玥全是措手不及,勉强提起武器挡住刺客们的攻势。nV孩一面震惊竟是有如此众多的刺客,一边小心翼翼地躲过杀手的攻击和暗箭,烟波和天一两人努力杀敌,想快些赶至寒玥身侧保护她,但却被汦苍悔施术阻拦:「不许帮她。」「但是…」「她必须独自面对这些刺客,否则这两日的心血皆是枉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