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懒的倚着柔软舒适的鹅绒绣繁花羽枕,寒玥在御书房中的窗扉边下,微微眯起灵动的圆眸,让午後的日洒照温身子。耀天帝在龙案前,专注安静的批改堆积如山的奏摺,偶尔不着痕迹的半抬凤眸,看看nV孩的情况如何。瞧见寒玥那难得一见的慵懒松散姿态,薄唇微微g起一丝温柔的笑意,耀天帝心情愉悦的继续埋首挥毫,好尽快理毕所有奏章,进而同寒玥度过静谧的两人午日。
离魂在烈日帝启程归国的五日後,从晨国完成任务而回至澜沧,劈头就是对寒玥一顿严厉责骂,甚至还给了狠话,说待寒玥养好身底,他便要将邪气打进她的筋脉,好让她吃些苦头,用点心在修练心法上。「身底养好就立刻搬回玄云g0ng!你想停滞在第七重多久?增长些实力,再去同人叫板!」纵然是这般恶声恶气,可寒玥仍是听出离魂的关心,让她不禁感叹自家剑灵实是别扭的紧。
「寒玥,龙渊来了。」长慕淡淡的提醒,让沉浸在回忆中的寒玥收回心神,抬眸望向幻化为欧yAn夫人的剑灵龙渊,两人无语相望。沉默良久,寒玥才微微cH0U了嘴角,语气平淡的道:「可否别幻化成娘亲的模样?我看了很是不自在。」龙渊有些不甘心的恢复原貌,毫不客气矫作的直接落座寒玥对侧,略为郁闷的问:「少爷到底是如何分辨真假之身?属下自认道行已成JiNg才是。」轻轻一笑,寒玥倒是颇欣赏龙渊较为坦率的X子,语带笑意的说:「细心观察,还是能分辨些许不同之处。」
隽雅的打开凤皇赐与的玳瑁摺扇,寒玥轻轻点了上头的山水临烟泼墨画,淡淡的道:「一幅绘画,仅能有一姿态。二次和首次的挥笔晕墨,即使再如何小心控制,仍会有些微的差距。」朝龙渊眨了眨慧黠繁点的水眸,寒玥温和的说:「龙渊的幻形之术确实厉害,可自幼朝夕相处的亲人,仍是能有所察觉不同之处。那日深夜,你化为皇上的模样来试探,虽说神情和语气揣摩十分到位,可看我的眼神却不尽相同。」
龙渊挑起眉,好奇的询问:「少爷能否说说哪里不同?属下可是观察主上的神态许久,甚至通过主上的认可,才在那日深夜现身试探您。」寒玥暗自撇了撇嘴,耀天帝可真是吃撑了闲着,净是替她找些麻烦事。瞥了那一脸正经八百的处理政务,实则偷偷聆听他俩对话的耀天帝,寒玥轻哼一声:「皇上每回看着我时,总夹杂过多复杂的情绪,你的眼神太过平静,一瞧就破了功。况且,皇上在私下独处时,从不唤我寒玥,你的伪装可真是漏洞百出。」
「龙渊,朕还是头一遭听到,你引以为傲的看家本领,被人批评的一文不值啊!」耀天帝一面批阅奏章,一边出声揶揄。「是少爷太过厉害,属下当真是甘拜下风。」龙渊在面对欧yAn亘轩时,倒是收敛一身轻松直率,恭敬客气的回话。寒玥神情淡然的看了正襟危坐的龙渊一眼,平静的问:「碧螺春可合你的胃?」「是。」「不必这般严谨。」替龙渊斟满香气宜人的茶水,寒玥略为柔和的说:「你今日是来陪我聊聊解闷,若是同太阿那般严肃,倒是有些烦人。」
龙渊偷偷瞄向太阿伫立隐身的方位,嘴角微微扬起,可却是错过寒玥的问话。耀天帝见他不专心,直接甩出手中蕴满墨汁的狼毫,当下正中龙渊的脸上,让寒玥笑出了声。「龙渊,朕看你是欠教训,竟敢走神?!」「属下罪该万Si,请主上和少爷责罚。」一脸墨汁、狼狈不堪的龙渊猛然回过神,赶紧下跪请罪。欧yAn亘轩冷冷哼了一声:「把狼毫捡过来。」「属下遵命。」
正待龙渊拾起狼毫,准备起身上前奉还给耀天帝时,寒玥静静的开口:「等等。」从衣襟里拿出一丝绢,她递给有些诧异的龙渊道:「沾点清水或茶水,将墨汁擦拭掉,若是待乾涸之後再洗去,恐要花上一些时间。」「…是,谢谢少爷。」双手接过寒玥手中的丝绢,龙渊见耀天帝无反对神态,便照了寒玥的吩咐,将丝绢浸些温茶,把脸上的墨汁全数擦拭乾净。
「少爷,属下将丝绢洗净後,再交还给您。」「嗯。」淡淡的应了声,寒玥再替龙渊重新斟满茶水,语调沉静的将方才的问话重复:「你的能力是幻化之术?」「该说这是属下擅长的法术。」毕恭毕敬的将狼毫奉还给耀天帝,龙渊重回寒玥对侧落座,细心的开口解释:「其实每把剑灵各有所长,虽说法术大致略懂,可能全数善用之者,实是寥寥无几。属下擅於幻化之术,太阿则是隐身法术,至於您的剑灵离魂…」寒玥平淡无波的接口道:「离魂擅於折磨与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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