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自然最好不过!元兄你是不知,这药茶的味道委实不怎麽样,每当我喝的时候,都会忍不住觉得,那开方子的大夫八成是因为对我有什麽不满,又不敢明言,所以才用这样的方式来提醒。为此,我可是已经深刻自省了两天了。”

        元昊放声一笑:“在下虽才到贵县短短几日,但所见所闻尽是百姓对县令陆大人的敬仰称赞,又怎麽会有人对陆兄你心存不满呢?”

        陆子期将书交给他,摇头道:“元兄此言差矣,为一方父母官便自当为一方百姓谋福祉,此乃份内事,岂当得什麽敬仰称赞?何况,即便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却依然难免会有疏漏不到之处,又岂能保得人人尽皆如意?”

        “陆兄所言甚是,受教了。”元昊肃容为礼,随即又轻声笑道:“不过,陆兄难道不认为,若果真有谁是以这少了一味药的药方来表达什麽情绪的话,其实,也是件很有趣的事儿吗?”

        陆子期苦笑:“只要不会伤到人,也算得上是个妙招,是个雅人。”

        元昊以书击掌:“英雄所见略同!”

        因为笔墨全被搬去了前厅,两人便又说笑着结伴而来。

        室内无人亦无狗,唯余狼藉满桌。

        元昊便一手托纸,一手执笔,写下了最後一味药。

        笔力甚轻,笔迹飘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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