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看她时，眉宇间是真实的惊讶。
「嗯。」江书晚低头整理笔记，「怕今天讨论会卡住，所以先把可能的方向都试过了。」
还有一部分原因，她没说出口...
怕耽误他的时间。
他是高三最忙、最亮眼的存在，她能多做一点，自然要多做一些。
但在时桑宇看来，这份速度与沈稳，早已超出他记忆里那个安静的学妹。
他忍不住轻笑了一下，语气真诚：「你这个效率，很难不让人佩服。」
江书晚微微一愣，声音压得很轻，默默低下头来：「没有的事。」
她一向不习惯被称赞，因为家里有个天才姐姐，爸爸妈妈的眼里向来没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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