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大使杉山彬一早就接获线报,赶紧来到这家妓院,只花了几两银子便打点了送菜的小夥子,「方才老鸨是有特别嘱咐,花园旁的那间偏僻雅房千万别去打扰,说是有贵客办事时不喜欢被他人打扰。」送菜的说。杉山彬猜想那或许就是毓贤他们吧。杉山彬佯装成刚才收买的送菜小夥子,匆忙赶去那房间外,发觉里面别说是毫无饮酒作乐的声音,根本就毫无声息,似乎里面没人似的,便顺手推开了门,发觉里面果真没人,但看桌面摆满没人动过的热菜,且地面一片慌乱似乎方才有许多人进到这房里,现在竟没有半个人,十分可疑,便开始m0索起来看是否有什麽机关,正当他经过床头时隐隐约约听到墙的另外一边有人在谈论事情的声音,正觉得奇怪,索X将耳朵贴到墙上去听个仔细,只听到「关於八国……所以我们将……兵力……驻守在……」似乎在说着些什麽不得了的大事。
此时郁贤和曹福田等人正把对付外国人的策略以及兵马的人数、调动和粮草的存放位置,大致上详细的讨论一遍,接着当他们正打算再从新把整个计画统合一次时。朱红灯突然板起脸来小声喊:「刚刚似乎有脚步声,不是已经交代过老鸨不要让别人打扰吗。」众人当下一惊,立刻竖起耳朵来听,却甚麽也没听到,但也让原本的讨论中断了。杉山彬听着听着不禁讶异的张大了嘴巴,思索着刚刚听到的事情,突然墙内竟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难道被发现了吗?」杉山彬心里暗惊,後退了几步,却一不小心,撞倒了摆满酒菜的桌子,发出盘子、碟子掉落地面砸碎的声响。朱红灯:「果真有人偷听,快追!别让他把情报带出去了。」
曹福田等人立刻起身冲出暗房,可惜杉山彬早已溜之大吉。众人只见倒落一地的碗盘碟筷而没半个人影,心想该还没走远才是。大夥儿立即追了出去,等大夥儿冲出店外後,见一辆马车正刚从店门口这儿急驶而出。曹福田想追上去却被毓贤拦住,曹福田转头看了看毓贤,「派手下去跟踪就好,我们去向老鸨问看看刚才那辆马车是和许人也。」毓贤说。当下朱红灯指派了三名g部循着马车逃走的方向追去,其余的人则和朱红灯等人继续留在刚才得房间里,毓贤走去向老鸨问问刚才那个客人的事情。毓贤回到房里,脸sE变的难看,看来情况并不乐观,曹福田:「知道偷听的人是谁了吗?」「日本,驻於清朝的大使—杉山彬,关於日本的民族X是武士道—牺牲奉献的JiNg神,他们那种国事大於自己生命的价值观,让我们在甲午战争时吃尽苦头,同时,杉山彬也是英国海军司令西摩尔的好友。」毓贤说。曹福田怒拍桌道:「该Si,这下计画不就全泡汤了,情报要是被他泄漏出去那可就麻烦了。」毓贤想了想说:「我们还有点时间。」曹福田直问:「你有什麽办法吗?」郁贤:「刚突然接到情报说,北京里突然所有的电报突然都不能用了,而且杉山彬若想安全的将情报传了出去,必定会回日本大使馆去,使用电报将情报传回日本或其他国家。但他应该还不知道全北京城里的电报现在突然短路了,所以目前应该还可以确保情报还没完全走漏,总之一定要堵住杉山彬的嘴才行。」
毓贤对着他身旁的两个下人命令到:「你们现在赶去日本大使馆,在电报功能恢复之前将电报线给截断,接着留在那边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两个下人点了点头,立刻就走了出去办毓贤交代的事。接着毓贤对着众人说:「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要再去做些防备,总之那份计画案已经不能用了要赶紧将人马、粮草的分配位置跟调动,重新调整。还有接下来还要…。」
杉山彬火速赶回日本大使馆,一进馆内便立刻走向电报室,对着传电报的相关人员催促着说:「快点帮我发一通电报,我有急事要传回日本那边。」「真是抱歉,但现在电报不能使用。」一个电报员这样对杉山彬说。杉山彬一惊,拉扯着那人的领子激烈的吼道:「都这种时候了,为什麽电报突然不能传?」那人被杉山彬突然这样对他暴怒,心里有点委屈,一愣一愣的说道:「就在您出去不久後,突然电报突然不能使用了,我们也很吃惊、接着就传来整个北京电报大短路的事情。我们已经开始进行修理了。」杉山彬察觉自己失态,立刻放开那人的领子,整理一下情绪、接着问:「多久可以修好?」电报员:「就快修好了请在稍等片刻。」杉山彬:「我知道了,我在这等,一修好立刻帮我接到日本总部。」
而此时另一方面来到这家妓院贤派的两个义和团手下悄悄地绕到日本大使馆後面,将埋在土里的电报线给挖了出来,一人从身後拿出一把塑胶握柄的小刀开始一根根的把电报线截断。
嘟!嘟!嘟!「接通了!」电报员欣喜的对着杉山彬说。杉山彬立刻接过听筒,另一只手抓着话筒说:「喂,喂,喂,这里是日本驻清廷大使馆,我是日本大使杉山彬,有急事要……喂……怎听不清楚……喂……」突然电报机里传出「唦……唦……唦」的声音之後,不论杉山彬再怎麽喊,对方仍没有回应,只有「唦……唦……唦」的杂声。杉山彬怒上心头,将听筒摔在地上大骂:「混蛋,现在又是怎样?」电报人员也没料想到会有这种情况,连忙开始检查机器是否哪里又有了毛病,但不管怎麽检查,将整台机器拆开来看也没看出哪里有问题。这时另一个电报员突然想到了什麽对着杉山彬说:「会不会是接到外面的电报线被人截断了?」「什麽!」杉山彬吼着。正想派人出外去查看情况时,突然脑中感觉到一GU不对劲,连忙打住此念头,留下一句话:「我要思考一下,还有,没有我的命令所有人员不要擅自外出。」说完便转身走回他的办公室。
出了电报室,上了二楼回到了办公室後,杉山彬把自己锁在他的个人办公室,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拼命思考,看来清廷那帮人应该早知道电报突然不能用了,所以利用这一点缓冲时间来截断电报线,来防止我将情报泄漏出去。杉山彬站了起来,走到窗帘旁,观察一下楼下热闹的街道,发现了有几个人,在不同地方一直盯着这里看,杉山彬立刻将窗帘拉起以防外人看到他在办公室里做些什麽。接着杉山彬右坐回他的椅子上开始沉思,看来外面都被他们监视着,只要我一有所动静,想必他们立刻就会有所反应。但一直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他们既然知道计画已经泄漏了,想必会重新调配人员的调动才是,等到他们都已经重新规划好了,这情报也没用了,所以这情报,要快点传出去才行。杉山彬想到这里,拿起纸笔开始书写。
毓贤边走边跟曹福田等人说明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首先由曹福田带着几个手下和郁贤亲笔写的书信与杉山彬的画像,交给各个进出北京的关口,让他们严加盘查出入的外国人,尤其是日本大使杉山彬,只要看到他要出城,一定要想办法将他留在关口并通知上级。剩下了人就跟着朱红灯依照郁贤的指示,带着翻译员,到各个行运洋行,以半威胁半利诱的手段要求他们近日禁止运送任何货物出去或进来,而且还要将近日内受托送的任何信件、包裹列表一一陈列出来。曹福田那,因为有郁贤的亲笔书信为凭,很快的就将各个路口都封锁了起来。至於朱红灯那边,虽说洋人总是瞧不起中国人,但北京这仍然是中国人的地盘,俗话说:「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即便是那些倚仗着枪Pa0利器的洋鬼子们,在中国人的管辖范围内也要退让三分,在加上朱红灯滔滔不绝的辩词,y是让洋鬼子们不得不服。当他们各自完成郁贤交代的任务後,便回到郁贤的府上集合,曹福田先一步回到郁贤府上,将路口的事向郁贤说了一番,随後朱红灯也回来了。
郁贤看到朱红灯回来立刻上前问到:「洋行那边都说服了吗?」朱红灯:「恩!不过只有三天。」随後向郁贤递上今天所有洋行受托运的物品清单,郁贤:「三天是嘛,意思是三天之内就必须将杉山彬给逮出来才行。」郁贤接着慢慢走回位子上坐下思考。曹福田还是不明白郁贤的用意,直接对着郁贤问到:「为什麽不直接冲进大使馆去把他给逮住了,何必兜这麽大一个圈子?而且封锁路口有就罢了,为什麽还要封锁洋行托运货物?这岂不是会导致其他洋人的反感?」郁贤仍是没说话,朱红灯看郁贤仍然沉浸在思考当中,开口直说;「如果就这样冲进他国的大使馆随意抓人这不就等同於向他国宣战?这麽大的消息,量我们再怎麽厉害也无法将这消息挡下,到时原本就一直想侵略我们的日本,就会找到藉口直接朝我们进军,到时情况会更复杂不是我们能应付的了的。而他们也知道我们这一个弱点,所以很安心的躲在大使馆。但他们一定会发现电报不能使用了,而这情报也不能拖太久才传出去,否则到时我们也重新布署完成,那情报也变得没有意义。没了电报、要在短时间内将情报泄漏出去只有两个办法。」曹福田依然不解疑惑的看着朱红灯。
朱红灯接下去说:「其一便是自己出城将情报带走,其二便是透过书信藉由洋行的限时托运出去。我们将各个入口都布下眼线,再加上派了探子监视日本大使馆的一举一动,他若是想自己将情报带出,我们必定能立刻知道并且迎头赶上将他拦截,所以第一个办法已经不可能了。」曹福田:「所以只剩第二个办法?但这不对阿,他不一定要写成书信,只要弄张便条写好在随便在大街上找个人付他点钱,骗他替他将便条送出即可。」朱红灯:「杉山彬是无法将他听到的我们的计画,写在便条纸上的。我们的计画周延,一张小纸条是无法清楚传达的,只有透过书信才有可能将人员调动跟粮草分布位置标示清楚,所以只要我们透过盘查任何出任北京的人携带的物品,若有任何可疑的书信便能立刻将情报拦截,再加上让洋行停止运送,这样一来就难完全断绝他将消息泄漏出去的所有可能。当然若是他自己敢出来或是派人到其他国家的大使馆,我们的探子就会立刻在暗巷就将其抹杀掉。」朱红灯叹了口气抬头凝视着天花板,喃喃自语的说到:「但只有三天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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