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演自觉唐突,耳后泛热,语塞半晌,却又不忍放下,便抬手覆上樊漪脚踝,低声道:“别动。我曾随一位医修好友学过些断肢续筋的法子,你若乱动,我失神念错咒,恐怕……你我都不妙。”

        樊漪怔住:“为何是你我都不妙?”

        荀演板着脸道:“我若治坏了你的脚,自然要负责,所以只能把你带回太一宗,日日照料。”

        樊漪垂眸:“我不会怪你。”

        荀演却低声道:“可我会怪自己。”

        她运起灵力,掌心有暖流流转,缓缓渡入少nV足踝。

        樊漪忽觉左足似有暖意涌动,一寸寸、细密密,自皮肤沁入骨缝,像三岁那年尚未被马车碾断之前——奔在糕点铺前的青石路上,追那只落在门槛上的喜鹊。

        那久绝的感觉重新回到身上,热意一寸寸b出心口酸涩,她眼睫一颤,泪水已不受控地落下。

        荀演最怕小姑娘哭,一向僵y的语气竟更淡了:“……你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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