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演却神sE如常,静如深潭,没有一丝震动。
盛夏笑意顿失,心口一滞:“原来你与旁人竟无甚差别,也认定我卑劣低贱!”
荀演开口:“我从未这样想过。”
“你少时受尽苦楚,从冷眼、讥嘲、鞭挞中长大。你张牙舞爪,是怕世人先伤你。你之所以怕,是因为你曾被伤过,却没有人护你;你无助时无人替你撑腰;那些欺你辱你之人也未曾向你道一句歉。”
她顿了顿,像把积年的静思缓缓道出:“于是命运撒下什么,你便抓什么,至于手段狠与不狠,不过是命运把你b到哪一步罢了。”
盛夏怔在那里,仿佛被人轻轻揭开心底最柔软的一处。
泪水不受控般滑落。
荀演继续道:“两年前衢州初冬之时,我远远见你与雪宁抢大户施舍。你俩散布假消息将施舍日子延后两天,想独占施舍,被识破后遭家丁毒打,你为保命将雪宁推出去,自己却缩在拐角冷眼旁观。后来我收了雪宁为太一宗弟子,你又跳出来装作担心她,攀附我。那时我知你心思敏捷,惯会取巧,但我不信你会算计我,定然是被旁人蛊惑,你且说出那人姓名,我好为你做主,洗刷冤屈,还你清白,你在太一宗自当你的顽主,谁敢与你为难。”
盛夏喉间一紧,沙哑道:“没有人!没有旁人!都是你!在你身后狐假虎威的我,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全拜你所赐!”
她抬眼,那一瞬几乎有几分疯癫的狠意:“是你纵着我,让我以为自己在你心里不同于旁人,是独一无二,是……是特别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