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想和一个人——随便一个人——说说话。

        白棠这个人,看起来在“人”的范畴里,可又不像真正意义上的“人”。

        她浑身都散发着一种行将就木的气息,像一截的腐木,木纹缝隙里悄悄孳生出一簇簇白sE的蘑菇。

        远远望着很好看,近了却会被蘑菇吞掉,叫人不寒而栗。

        因此旁人敬她而远之,她呢,也不上不下——既怕被嫌弃,又不想讨好别人。

        于是像蘑菇一样在角落里默默生长,自顾自地活着。

        若无人搭理她,她可以半个月不说一句话;

        可若有人开口与她闲聊,她便像被戳破了壶嘴,一GU脑倒出所有内容——甚至会把“昨天吃了半碗米饭”这种芝麻绿豆的小事也说出来。

        自从中秋节前她从王记糕点铺去了谷记药铺,就再没见过樊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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