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许他看书时将椅子拉得同自己紧紧相贴,默许他入睡后寻来她的手。
甚至有一回,李篱自己染了风寒,低烧不止,四肢酸软无力。李篙便学她先前模样,笨拙却极尽细致地照料她。
他头回下厨熬药,不是糊了便是忘了放甘草,反复几次,才端来一碗乌沉沉的药汁。他盯着她服下,又打来盆温水,用毛巾一点点揩拭她因发汗而黏腻的肌肤。
毛巾拂过她颈项、锁骨、手臂时,李篱闭着眼,身子不受控地泛起细密战栗,泛起隐秘的悸动。
她也开始倚赖这份照拂,这份只属于她们母子二人的亲昵。
日子在不断撕扯的平衡里,一天天滑过。转眼,又是个停电的夜晚。
傍晚尚好的天,入夜后便电闪雷鸣,紧接着,屋内灯火全灭了。
李篙很快从储物间找出蜡烛,点燃置于桌上。
两人在烛下对坐,俱是无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