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后,微妙的僵持便如这溽夏稠腻之气,沉沉笼罩这小院。
李篙手上的伤成了现成的借口,向学堂告了假。于是他便有了大把辰光,像一道影,寸步不离地缀在李篱身后。
她去铺子,他便夹一本书,坐在店堂角落的旧藤椅里。
看似是落在书页上,实则如两盏不知倦的探灯,扫视着每一个进门的客人,尤其是那些不免对李篱多瞧两眼的男客。
她在家里拾掇,他便搬张矮凳坐在她脚边,仰着脸,用那双清凌桃眼,目不转睛望定她。
他鲜再有越界的拥抱与亲吻,李篱却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却又无可指摘。
这般无声的对峙维持了两日,终在第三日午后,被一阵斯文的叩门声打破。
来的是章子植。
他穿着一身熨帖的浅灰杭纺长衫,金丝眼镜,手里提着印了洋文的纸匣,立在门口。
外头是白晃晃的毒日头,他整个人却像一块温润的凉玉,带着GU驱散暑热的儒雅,俊逸俶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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