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怀瑜向她伸出手。
那只曾毅然划开腕脉以血相哺的手,正摊开在她面前,掌心朝上,虔诚邀请。
“你我,就不能是彼此唯一的至亲兼之道侣么?”
姬怜璎被这番话彻底震住。
唯一的至亲兼之道侣。
那段噩梦再度浮现,在冰寒泥水中浆洗衣物,于破败茅舍内咳血挣扎,最终孤零零于贫病交加中凄惨离世。
这个注定长生、气运强横,与她有着这世间最无法割舍联系的……她的兄长。
他的话,为她指向了一个更为悠长、更为本质、也更为孤寂的未来。
未来图景中,眼下所在意的人与事,终将如云烟过眼。唯一能与之并肩,共览沧海桑田的,仅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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