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抓了一把樱桃,自榻上跃下,几步走回他面前,粗鲁地掰开他的下颌,将那一把犹带寒意的果子尽数塞了进去。

        “吃。”她冷声命令。

        姬怀瑜腮帮被塞得鼓起,他未曾抗拒,只是顺从地一下一下咀嚼起来,连皮带核,将那些沾染了她指尖香气的果子,缓缓咽入腹中。

        姬怜璎瞧着他这般逆来顺受,心头那点无名火,竟又消散了。她朝他摆了摆手,如同驱赶一只厌烦已久的蚊蝇:“滚吧。”

        姬怀瑜依言,手臂微撑地面,慢慢起身,弯腰拾起那件旧棉袍正yu穿上。

        “欸,慢着。”她忽又出声唤住。

        他动作一顿,回转身,用那双空茫的眼静待她的下文。

        “等你背上这伤好了,去一趟福禄山。”姬怜璎斜倚榻上,开口,“我听人说,西边那处悬崖上生着一种异花。若以鲜血为引,日夜浇灌,待其结出果实,服之便可通晓人情、乃至长生……”

        她话音微顿,那双流转的凤目在他身上逡巡,唇边噙着一抹狡黠玩味的笑意:“这养花的差事,少不得要劳烦兄长。你这等木头人,若能因此开了窍,懂得喜怒哀乐,想来也是桩极有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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