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那条路，是万劫不复。不走那条路，是万箭攒心……”她唇边浮起一抹极浅的笑，“好像怎么选，都是错的。”
窗外晨雾凝作水珠，从檐角轻轻滴落作出声响。
楚青的心跳却如擂鼓，一下又一下，重重撞击着他根根肋骨。
他懂了。
他无b清晰地知晓，她说的“那条路”，正是他心底最悖论处，那个疯狂滋长的念头所指向的归途。
仙医怀中的兔子似察觉到不安，四只短腿轻轻蹬了蹬。
她安抚地顺了顺它耸动的背脊，随即弯腰，将它重新放回楚青怀中。
“你若想用苦青，”仙医直起身，朝着门口方向缓步走去，声音已恢复最初的温润与疏离，“磨成粉熬汤服下便可。”
她稍作停顿，又补充道：“我会在此停留些时日，若有需，可往镇东见真寺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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