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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不甘心也没辄,除非那班飞往美国的班机忽然掉下来,不过这种想法可未免太恶毒了点。结束了一整晚的聚会,当完媒人婆後,独自搭乘捷运回家的途中,我把座位让给一个孕妇,自己抓着吊环,随着列车的前进而摇晃,心里想的都是这件事。

        元元今晚的表现很得T,完全跟她平常在店里的粗手粗脚不一样,而阿昇也很敬业,一派斯文有礼的好男人气质,我在心里不断偷笑,这根本就是一场骗局吧?两个老千在那里大斗法,最後还得到一个双赢的结局,他们不但交换了联络方式,还约好下次有空要一起去看电影,完全没把我这个媒人看在眼里,迳自就安排起自己的行程了。

        也好,至少这件事应该没做错。我看着漆黑的车窗上,自己挤在人群中的倒影,感到有些陌生。晚上,于旭文传来一封讯息,他本来想找我出去喝酒,说是东区有家还不错的酒吧,挺安静的,调酒又好喝。我有些讶异,问他怎麽会想喝酒,而他说心情很烂。没多解释,但我可以明白,想必那位千金大小姐在临出门前,又给了苦命的小男人一顿排头,而那不外乎是数落他婚礼事宜还没安排妥当之类的。

        如果我是于旭文,我才不会低声下气去接受,还傻呼呼地在心里暗自期待,认为未来会有什麽改观。不过人就是这样,我不是他,所以无法左右他的想法。而他才是那个跟瑾瑜相处好几年的人,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为什麽在别人看来已经无药可救的关系里,他居然还有一丝可以期待的东西。

        想得多了,有点头昏脑胀,加上今天少带了外套,日本料理店的冷气又太强,我的脑袋从原本的隐隐作痛,变成後来的头晕目眩,前两天已经看过医生,也乖乖地吃了药,可是却没什麽效果;现在才刚回到家,打开房门而已,居然就有GU想吐的冲动,但是跑进厕所里,呕了半天却什麽也呕不出来,再拿温度计一量,赫然发现竟已经三十八度半。

        妈的,生平第一次当媒人,结果就发生这种事,难道老天爷也认为我居心不良,故意把阿昇推给元元吗?天地良心,我可真的没这意思呀!一边胡乱诅咒着,一边从客厅桌下的小盒子找出别的感冒药,也不管它是否能针对发烧症状,反正先吞了再说。

        不想洗澡了,我躺在沙发上,连打开电视的力气都没有,昏沉沉地正要睡着,结果电话却响起来,阿昇说他今天很开心,还说好人果然有好报,那天满怀着祝福的心情去参加小梦他们的婚礼,於是认识了这个名叫庄歆霓的好人朋友,然後透过这位好人朋友的大力协助,现在又有机会跟一个个X更善良、勤劳节俭、身家清白的nV孩交往,这一切简直都是老天爷的眷顾,是神明赐给他的福报。

        「报个P。」我有气无力地说。这家伙只顾着谢天谢地,讲了半天才发现我好像身T不太舒服。而说也好笑,如果是在今天的约会之前,他还不认识元元的话,一听到佳人有难,我猜他一定会自告奋勇,马上要来接我去医院,然而现在一切可全都变了,他完全忘了什麽绅士礼仪与教养,在电话中竟然只说:「噢,既然这样,那我还是不打扰你了。要是不舒服的话,你要记得看医生唷!」

        看你妈的头。我心里咒骂着,只是再也说不出更多的抱怨了。苦笑着挂上电话,我还不忘祝他接下来都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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