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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光角落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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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店里的阿唐、小婕,乃至於碧姊跟元元,她们在接下来的不久,都有可能接触到于旭文或瑾瑜;而阿娟或小梦当然也不能讲,毕竟他们更熟悉于旭文,也知道他快要结婚了,所以最後我谁也没说,只能把这件事当成像梦一样的模糊痕迹。

        那是梦吗?我抬头,望向远远的橱窗外,台北的天空Y霾整片,雨要下不下,胶着得像极了我的心情。只能说那就是梦了,唯有梦境才能如此不真实,也唯有梦,才能让人在醒来後,会发现一切原来如故,那梦境里的一切华丽或美好,在清醒後,一点也不剩下,全都蒸散在空气中;除了不真实的记忆,其余的丝毫不存痕迹。

        连续几天,没再接到于旭文的电话,也不知道他状况怎麽样,猜想他心里的复杂与波澜一定更胜於我,该怎麽调适?要如何整理?相信他会b我要辛苦许多。我试着不让自己有太多挂念,更不想因为这样一次偶然的事件,就让自己以他的nV人自居,整颗心从此只能以他为方向。可是当我愈是告诉自己,千万别去想这些时,偏偏心思就愈是被牵绊与x1引。翻开工作记录簿,上面已经有不少组预订,几位摄影师几乎快要满档,工作人员也都快累翻。我心里在想,他难道还不把结婚日期决定好吗?一定要先预定个大致的日期,才能着手进行所有的工作,这已经跟他提过不只一次了,但他居然还迟迟没有看好时间。可是我也在想,会不会就因为那天晚上,我们终於还是ShAnG了,所以他反而从此心有避忌,怕会让我难过,所以可能连婚礼安排的工作也就不找我了?这应该大有可能才对。可是我不断压抑着自己的冲动,再三地强迫自己不去留意手机的动静,我希望能让他知道,我们就算了,也只不过是为了一圆当年我们没在一起的残缺遗憾,那跟现在的情势半点关系也没有,决不能混为一谈。

        沉寂了两天,心里也忐忑了两天,却不知道自己除了继续沉默之外,还能怎麽办才好,中午休息时,元元负责打电话叫麦当劳外送,难得一天中午吃的不一样,大家都显得很开心,但只有我没什麽谈天说笑的心情,就跟这两天的很多时候一样,脑海里不时回荡着那天晚上激情的画面,彷佛还感受得到他的T温,并不是很的绮想,有的只是更多的温暖与温柔,多年以後,我终於还是这样抱着他、吻着他了,原来亲吻这男人时,是这样的滋味哪!我总不自觉地咂咂嘴唇,就像在回味一样,可是却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些什麽,我们有错吗?或许在别人眼里,可能真的不太像样,怎麽两个阔别已久的老同学,打打篮球、聊聊天,跟着就发生了这种事呢?但我自己却很清楚,这其实一点也不意外,因为我们都累积了好久好久、那份对彼此的渴望,只是在他结婚之前,在他最是茫然的时候,重新又遇到我,而我压抑不住多年来的情感,所以才交会出的火花而已,我感受过火花,也亲眼见证了火花的灿烂,能这样就够了,别再多所强求了。我跟自己说。

        「你没事吧,是不是不舒服?」碧姊察觉到了我的异样,她把我的冰红茶拿过去,却推了一杯热可可过来,说:「苦着脸的人应该多喝点甜的。」

        我笑了一下,抓起薯条往嘴里塞,心里想了想,问她:「甜完之後是不是就不会有苦了?这一杯可可并不贵,它能有多好的效果咧?」

        「有时候便宜的东西,不等於就是烂东西呀,」她倒是笑了笑,说:「而且,嘴里甜有什麽用,嘴里甜的男人通常就都只有那张嘴,对不对?要能让你心里甜的才有用、才实际。而让你心里甜的东西,又往往不见得非得是昂贵的东西,有时候,只是心意的问题嘛。」

        我点点头,好像挺有道理的,不过问题是我现在心里一点也不甜,甚至还觉得挺苦涩的。跟大家一起吃完午餐,资历最浅的元元又得负责清理桌面,我帮着将桌子擦乾净,收拾完毕,正打算再去洗一次抹布,结果阿唐却叫我过去,说有客人找。

        愣了一下,我吃饭前才看过预约纪录,下午是没有安排的,怎麽忽然会有人找?心里猜想可能是哪个客人有什麽问题,但不免也怀着一点希望,会不会是于旭文很想我,所以才找到店里来?不过这当然只是一丝希望在作祟而已,他白天要上班,怎麽可能跑来?而且平常需要我做谘询的时候,他都没踏进店里,还要约在外头了,现在又岂肯进来?

        所以我没有急忙出来迎接,反正应该不会是天大的事,稍微慢一下下也无妨。把抹布洗好,叫元元再去擦一遍,然後我这才从茶水间里晃出来,可是一到门市就傻眼,不是哪个客人需要帮忙,于旭文穿着衬衫跟牛仔K,很休闲的打扮,就站在店门入口处,正在翻阅一本展示用的婚纱照,看得很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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