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要说什麽,」不让我有开口的机会,于旭文说:「我的鞋子是廿八号,我的幸运数字是四,廿八减四,就是你的球鞋尺寸,这个我从大学时候就知道了,连你喜欢桃红sE,这个我也知道。」
「为什麽……」我忍不住还想继续问,但他已经换好球鞋,发动车子,就要往前开动,一边转着方向盘,他又说:「我以前陪你去买过球鞋,而你从上衣、K子,一直到里面的内衣K都是一大堆桃红sE,这些我想忘记也很难。」
於是我就不再罗嗦了,只是心里一直有骂不完的脏话而已。知道我鞋子的尺寸,而且还用这种数学加减的方式来帮助记忆,亏他想得出来;知道我喜欢什麽颜sE,多年来始终不忘,固然让人颇为感动,但还要故意调侃一下,暗示我内衣K被风吹走的那些糗事,就未免太机车了点。
他说这一整晚的聚餐,根本食不知味,全都忙着用电话在居中协调,双方家长各执己见,竟是谁也不肯让谁,大有剑拔弩张的迹象,万一事情摆不平,只怕双方还没结成亲家,就先成仇家了。他迫於无奈,只好两边软y兼施,苦口婆心地解释与说明,到现在还没一个定论。我说这种事不是他一个人就能摆得平的,nV方家长那边,应该请nV方去G0u通才对,然而他无奈地摇头,居然说:「她今晚订位全满,大概忙都忙翻了,哪里还管得到这些呢?」
不知道该说什麽才好,我只是觉得,结婚这件事的一些问题,真的不该全都丢给单方面去解决,尽管工作很忙,但那又不是每天都忙,今天不能回家去谈,那昨天跟前天呢?明天跟後天呢?难道素食餐厅的订位会每天都全满?难道除了照顾一家店的生意之外,她不需要也照顾一下自己的幸福?
像是有一肚子的火气,于旭文今晚打球很焦躁,所以投篮命中率奇低,往往不怎麽瞄准就直接出手,甚至连姿势都还没站好,而且还有多次犯规或违例,最後他连运球都失误连连,一整晚打下来,居然输多赢少。
「你还好吧?」看着他这样,我心里也很闷。
「很想点头,不过我脖子好像太僵y了,这个头实在点不下去。」他无奈地说:「算了,休息一下吧。」
那是一个不经意的夜晚,没有任何事先安排,他们开车绕过整个北海岸,行经淡水时,这个家世背景与外在诸般条件,都与她的姓名瑾瑜二字非常搭配的nV孩,忽然问问坐在旁边,手握方向盘,嘴里正哼着曲子的男人,如果要谈结婚,他会不会介意由nV方来开口求婚。
这个男人完全没想到那会是一个暗示,还以为只是聊聊天,所以他很单纯地摇头,说都什麽时代了,这种事又何必非得局限在只能由男人先启口的旧观念里。於是瑾瑜微笑着,要他把车开到淡水渔人码头。天气很好,光影投映也很美,到处可见约会情侣,他们没有走上情人桥,只在桥边迎着浮掠而过的夏夜晚风,瑾瑜从小包包里拿出一个很JiNg致的饰品盒子,里头不是多麽昂贵的戒指,但却小巧JiNg致,而且内侧还刻着两个人的英文名字,以及他们相识的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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