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峰扶在方向盘上的手十分用力,紧紧地抓握使手背爆出了根根分明的青筋。

        从设备点驶离时,他连乔烟的脸都不敢看,怕自己心软怕自己后悔,但当他瞥到车后视镜里那抹坐在树上孤零零的瘦弱身影时,代峰简直要透不过气。

        踩下油门加快速度驶离设备点,他以为只要看不到乔烟的脸,听不到她的声音,他就能心安理得地施行这项刑罚。

        汽车开出去两公里,转入一个山谷时,一种难以言喻的焦虑感席卷了代峰的全身,他的心蓦然一紧,一颗再也冷静不下来的心狂跳起来。

        看不见听不见乔烟并不能缓解焦虑,正是因为离开她丢下她,他才不知所措地方寸大乱起来。

        代峰的眼里脑里都是乔烟小心翼翼的讨好,她背地里吐个半Si在他面前也要逞强,她一个瘦弱的nV孩那样不服输,她知道他要丢下她,也会笑着让他走。

        代峰以前始终不明白为何祺野那样霸道的X子会在表彰大会上对她示弱,他是在向自己的内心低头。

        副驾驶上还残留着一片紫sE的其绒花花瓣,它平淡无味,代峰却记起乔烟轻轻给他涂抹时弥漫出的奇怪芳香。

        他喉咙发g,短短几秒思绪转了无数周期,心跳都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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