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知多久,直到整个空间终于彻底宁静,门外的声音终于平息,他才抬眼。
金属笔尖与实木桌面碰撞出一声极轻的“嗒”。
他站起身,绕过宽大的办公桌,脚步平稳无声。
下午三点,他就要出发了。
步入走廊,空气里那GU粘腻的、情事过后的暖cHa0气息尚未散尽,丝丝缕缕,b方才隔着门扉时更具象,更蛮横地往人鼻腔里钻。
主卧的门虚掩着,留着一道一掌宽的缝隙,里面光线昏暗。
他推开门。
卧室里窗帘半拢,将午后过分直白的日光滤成一片暧昧昏h。
大床上凌乱不堪,被子有一半拖曳到地毯上,枕头上印着不明的深sE水渍。
空气浓稠得化不开,混合着TYe的微腥、汗水的咸涩,还有一种0后肌肤沁出的、甜腻而慵懒的暖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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