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她着急却更开心,捧起她的头发,“你又想要了?小孩真是怎么都喂不饱呢。”

        “白痴。”

        他当空接住她要打她的手,“回来再收拾你。谁叫你起那么晚,我得去上班了。”说罢,他缓步至客厅,提上包。

        她不知所措地跟上去,呆然许久,才想出该说的话,“你早饭呢?”

        “路上买点就好了。哪有那个心思每天自己做。”

        “哦。”她将才探出的头又缩回去。

        这一天的休息像是额外多出来。人群依旧按自己的步调,寻常度过这平平无奇的一日。而她无所事事地上街买菜,照面所有各安其分的人,感觉他们都已化成标本一样的固态,自己却像未有定型也无处安放的水,流进固态之间的间隙。

        空无,淡漠,但自由,达洛维夫人去买花,是不是一样的心情?仿佛在一日之间望见久远的以后,甚至永恒。她与绍钤各有各要做的事,很久都得像近日这般,不断迁就彼此节奏迥异的时间,也会为此无数次吵架,在临门一脚的时候,将各自准备惊喜的纪念日弄成一团乱。

        两个人的脾气永远是这般的像小孩。重要的事就以为彼此不谋而合,不必商量。J毛蒜皮的事就使出浑身力气相互较劲。然后,他总是不情不愿地先投降,无可奈何地眨眨眼,“败给你了。”

        左右没什么事情g,她花了几乎整个午后研究菜谱,提前准备调料和食材,学着做他喜欢的海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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