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钟没听明白,“那领导到底知不知道我们的事?”

        大钟故作神秘地笑而不答,反问:“要回去吗?”

        小钟希望他回去。

        后来小钟知道,把她骗回去的不是学校,而是诡计多端的大钟。

        这天回学校,上上下下换了好些人来找小钟谈话,班主任,年级组长,团支书,德育主任,副校长……事情尘埃落定以前,还不让回教室上课,接触同学。一早到学校,PGU没有坐热就被请走了。

        没有心理准备,没有提前串供,完全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她拼命思考如果是聪明的大钟上她的号,该怎样应付眼前的状况。解法是少说少错。他有权沉默。证据确凿的事实就承认,b如代课期间她去找他,给他写信,他去家访,雨天一同外出,无从辩驳。暧昧不清的问题,仍任其暧昧不清。大钟跟妈妈的接触?不知道。外出的前因后果?具T情形?无可奉告。记不清。

        教师对学生发问,态度无意识地带有上位者的理所当然。私密的问题不愿回答,本是人之常情,但在此情景不得不面临巨大的心理压力,不亚于决定在随波逐流的人群中成为特立独行的那个,逆流而行——这怎么了?小钟不正是这样的坏小孩吗?诚然如此,但不是她想成为,而是被丢下发现无人在意以后,她太软弱,做不到再觍着脸追上去,当作无事发生。

        小钟不知自己该成为什么样。

        如果不是周末吃吃睡睡休息得很好,也将思路理清不少,她大概早就不堪重负情绪崩溃。

        现在她想保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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