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慕挽霜的眼疾越来越严重了,以前发作起来只是眼晴疼,外加看东西的时候模糊,这次却是短暂地失明了,一双眼睛没有聚焦,眼瞳里面蒙上了层白膜,手脚跟浸了冰水一样冻人。
景玉珑给她喂了药,又让人往房间四个角落多加了几盆炭火,一屋子人忙前忙后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慕挽霜眼睛里那层白膜才慢慢淡去,只是还是一声声说着身上很疼。
于是景玉珑又守在床边陪着她睡下去,慕挽霜一只手从被子里面伸出来一直握着他,景玉珑给她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好不容易哄着人闭上眼睛睡着了,紧绷了一晚上的神经才终于放松下来。
他靠在床边r0u了r0u隐隐作痛的额角,屋子里面忙活了一整晚的兵荒马乱重归于安静,这个时候他突然想起,江念还被他忘在了观景台厢房的结界里面,再一看窗外的月sE——距离他离开观景台已经过去了快两个时辰。
景玉珑打开结界的时候,江念正蹲在角落里面,低着头叠一张纸稿玩儿。
她身上穿着来时那件红sE衣裙,腰带系得很随意,敞开的领口能看见里面凹陷下去的锁骨,鸦sE长发披散在肩头和后背,那纸稿大概是景玉珑捞起堆在床榻上的衣服的时候不小心裹在里面的,被她折成了个纸鹤的形状,上面还有很多别的折痕——
两个时辰过去,她就拿着这么一张纸翻来覆去地玩儿,也觉不出什么新意。
正要拆了纸鹤再折点别的东西的时候,沉闷压抑的黑暗突然从外面被人掀开,明亮的光线一GU脑涌进来,江念捏着纸鹤的手指收紧,被突然照进来的光亮刺了下眼睛。
景玉珑一袭白衣站在她面前,眉眼间带着倦sE。
她仍然保持抱着两只膝弯蹲在角落的姿势,一动不动地看了他很久,才开口叫他,“仙君……”
“我还以为今天晚上你不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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