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数了数,七道小菜,b平日多了两样。

        “父亲回来了?”她的眼眸瞬间亮起。唯有父亲自大坂商谈归来,厨房才会备上他偏Ai的鲭鱼寿司。

        忠藏刚要作答,障子门“唰”地被拉开。清原正志带着一身风尘立在门口,藏青羽织的下摆还沾着未曦的晨露。

        “绫!”

        父亲的声先至,人已大步跨入。绫还未起身,便被一双带着熟稔的皮革与墨锭气味的大手抱离了地面。粗糙的胡茬蹭得她脸颊微痒,腰间那枚从不离身的紫檀算盘硌着她的肋骨,绫却紧紧搂住了父亲的脖颈。

        “这次带了什么?”她小声问,带着期待。父亲每次远归,袖袋里总藏着些新奇玩意儿——大坂的琉璃珠、长崎的西洋糖,最珍贵是去年那面能映出整张脸的、来自红毛夷的玻璃镜。

        正志朗声大笑,从怀中掏出一个绸布小包。层层解开,露出一对赤玉雕琢的樱花耳坠,玉质温润,在晨光下流转着内敛的血sE光泽。“大坂城下町新来的唐人工匠手笔。”

        他语气得意,话音未落却爆发出一阵压抑的咳嗽。

        绫接过冰凉的耳坠,敏锐地察觉父亲的手b往常更冷。她目光下移,注意到父亲眼下淡淡的青黑,以及羽织内里一道不起眼的缝线裂口——这绝非父亲平素谨严的做派。

        清原家的当家,连腰带的结都要方正得一丝不苟。

        “您病了?”绫伸手yu探父亲额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