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言瞪着支票，眼眶灼热。
这串简单的符号，能让他几辈子不愁吃穿，能让家人过上几世的好日子。可以不用工作，不用吃苦奔波，不用继续学习，不用为未来打算，不用……让别人看不起。
他是程家的长子，理应负起更多的责任。父母虽穷，却对他百般的宠溺，再加上张震霖的照顾，让他活在苦海中却没有自觉。
张震霖曾问过，身为贫苦人家的孩子，他怎能如此天真。
那时程子言想不出答案，但现在他知道了。因为他的父母太Ai他。
也因为……张震霖Ai上的，是他。
「……为什麽……要这样对我？」紧握成拳的指甲嵌进r0U里，「我……」
男人好整以暇地陷回沙发中，「因为我不喜欢你。像你这样的人只会庸碌一生。」
「庸碌一生……？」程子言苦笑，「我不认为所谓的成功──」
「你知道我们差在哪吗？」男人的语调高昂蛮横，「我们不是差在富与穷，而是差在所思所想从根本上就不一样。你们庸碌一生，就只求更好更安稳的生活；而我们所追求的，是异於常人的优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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