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知道你有近视……」

        「日荷。」

        见他蹙起眉宇,我静了下来。

        天气预报说早上有雨,这雨原来是从凌晨开始下起,细小的雨珠一滴一滴停留在玻璃窗上,因为抵不住重量而滑落出一道道轨迹,我看着他的脸,弄不清的情绪还在困扰我,光是这样一句话也不说地看着姜恒,心就猛然地掐紧。

        「你喝酒了?」

        挡住他yu伸来的手,我垂下视线,「一点点而已。」

        姜恒叹气,彷佛对我是完全的莫可奈何。

        经过四年多的时日,向来不擅长追问的他,依然没学到多少技巧。他不是不想知道,而是我不肯说;他不知道该怎麽问,我也不愿意替他解围,於是沉默就成了我们之间常驻的空白。

        我好像一直都在为难他,好像这是我的乐趣似的。

        「姜恒。」

        他看向我,没有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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