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天花板,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什麽也不想去思考,就这麽瞪着眼睛,不一会儿,居然睡了过去。

        昨夜他说他要过来,我有生以来第一次为他等门。结果左等右等没人来,打电话又不接。好不容易终於回来,却什麽都没有解释,只想着辗压我。

        我心中有事,还要拼命抑制自己的胡思乱想,难免失眠。他人一走,我抱着靠枕一口气闷下去,恨不得睡到天荒地老,再也不要醒过来。

        可是到了傍晚,我还是y生生饿醒了。窗帘的缝隙有窄窄的橘,光剑一样切在盖着电视和橱子而隆起的白布单上,像个手术台,似乎要剖出什麽可怕的东西来。

        我头晕脑胀的晃进厨房,从橱子角落里翻出半盒饼g,拿出来晃了晃,碎了不少,稀里哗啦的空洞。

        烧上一壶热水,我靠在窗子前面看院子里下班回家出门吃饭来往的人和车。看着看着,就被亮起来的路灯和霓虹灯给闪迷糊了,恍惚间好像什麽也没变,我还是一个人,守着点儿无望的幻想,默默地过生活,一切如梦初醒,都不是真的。

        热水壶突然尖叫起来,我打了个哆嗦,终於回到现实。

        关了炉子,熄了厨房的灯,我拎着水壶和那盒饼g放在餐桌上,擡手去按开关,餐厅的顶灯忽闪一下,灭了。应该是灯泡烧了。

        好在天还没黑透,屋里光线勉强可以接受,我这麽大人还不至於喂到自己鼻子里。

        碎的饼g渣倒进碗里,支支楞楞的,好像坍塌的建筑留下的一堆破烂的施工废料,浇上热水,瞬间软烂成一团。我拿勺子搅一搅,送进嘴里,烫得舌尖发麻。品味甜蜜的味蕾於是罢了工,只尝到有些让人恶心的一嘴软绵,突然就没了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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