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尔谦觉得自己不对劲,不只是因为想吐,也不只是因为一直想吃酸的,而是他有时候会忘记自己做过的事,总是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在做一件完全没印象的事,不记得自己为何而做,就连从什麽时候开始做的都不记得。
今天早上也是如此,他不记得自己什麽时候起床出门散步,不记得为何会跟行谦走在一起,不记得他们究竟说了什麽,等到回过神时,只觉得一GU酸气从胃里猛然涌上,勉强才撑回屋里的洗手间吐得昏天暗地。
「如果容若不信的话,那二哥在这儿对容若立下誓言,下辈子绝对不教你受妊子的半分苦楚,如若再有一切苦痛,我愿一己承担。」
在他被酸气呛得眼泪鼻涕直流的时候,脑海里忽然响起了这一段话,说话的厚实嗓音明明陌生至极,但是他却觉得似曾相识,那种熟悉感,像是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再度被人拿来提醒自己一样。
记得吗?当年你说过的话。天造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即便是人,意念足够强大的诺言,也可以单独成为威力强大、许诺之人再不可违逆的密咒,这是你亲口对他许下的咒,我可没害你,不过只是顺手拿来用用,因为你肯定舍不得他再受到这种折磨,而且,我需要时间……
唐尔谦有一度真的觉得自己疯了,因为他很肯定有人在自己的脑袋里说话,但却也为了这份诡谲的肯定,怀疑自己有疯狂的倾向。
一早吐完之後,後来虽然不太吐了,但是吃了一堆酸的食物,酸菜、腌梅、酸菜鱼汤,再不然就是柠檬蜂蜜水,总之是无酸不欢,因为情况实在异乎寻常,原本听由他们自行安排的长辈们下令,要唐尔谦必要时停止工作,安排最JiNg密的健康检查,务必要找出原因,然後对症下药。
晚上八点多,过了晚餐时间,法国的夏令时间,白天日照较长,窗外的天sE看起来像是傍晚,正是夕yAn无限好。
唐牧远知道今晚他家男人为了顾忌长辈的眼光,酸的东西不敢多吃,但是不酸的东西又不想吃,所以吃的不多,最後他让唐尔谦先回他们房间,到厨房特别准备了一些食物,放在小餐车上推回房里。
唐尔谦岔开长腿,坐在床边的地毯上,看到餐车被推进来,还细思应该做出什麽反应,已经是灿烂的咧笑了起来,本来还在想他家哥为何早早就把他赶回房,原来是为他做了那麽贴心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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