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後,药王谷主改变了心意,此後每一天容若在接受诊治的时候,都要律韬在一旁观看,亲眼目睹容若饮下无数的苦药,接受无数令他痛不yu生的针灸与无数贯通筋脉的医治方法。

        就连这个药浴,容若浸身其中,有时候是浑身肌肤刺痛,有时候则是像蚂蚁爬满了全身,即便容若已经够能忍耐了,还是几度痛苦得哭喊了出来,律韬看了心痛难忍,冲动的揪住了药王谷主,失控怒吼他是故意在折腾容若。

        ……「我为什麽要折磨他?我与他是什麽关系?与他有冤有仇吗?折磨他的人,是你的亲爹,那个远在京城的狗P皇帝!如果不是他要杀容若,对他下了那麽狠的毒手,你们今天有必要来求我?」药王谷主对於律韬的说法嗤之以鼻,反讽道:「再说了,究竟你是药王谷主,抑或者我才是药王谷主呢?该怎麽替病人治病,需要你来教我?不懂就给我滚到一边去,别碍着我救人,还是,你不想我救他了?」

        那一晚,容若依例坐沐药汤时,已经是被折腾得半昏不醒,要靠着律韬在身後扶着才堪堪在汤水里坐定了,终於,律韬再忍不住,把头埋在容若的肩窝里,闷闷传出来的瘖哑嗓音,听起来像悲鸣:「还要多久?容若,像这样把人往Si里折磨的苦楚,你还要承受多久?」

        那时候,容若只是无力睁开双眼,并非真的昏睡过去,律韬所说每一个刻骨铭心的字句,他都听得一清二楚,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继续佯装昏睡。

        为此,容若曾经求过药王谷主,希望可以在诊疗的时候,让律韬回避,却只听得那人嗤笑回道:「在我药王谷里,你们以为自个儿还是京城里呼风唤雨,一呼百诺的尊贵皇子吗?在我的地方,只能按我的规矩办事。」

        此刻,屋外冰天雪地,屋里充满了温暖的蒸气,凝结成水滴,从天花滴落在木桶的药汤里,溅起的叮咚水声,在安静的室内听起来格外响亮。

        容若笑视着律韬来到药王谷之後,简直就像是落难皇子,没了冠戴,束起的发髻很随便的裹着青sE包巾,一身洗褪了颜sE的无袖短挂与束脚K,谷里的人也不知去哪儿找来这一身旧衣衫,被T魄高大的律韬穿起来显得紧小,只是少了碍手碍脚的袍袂,无论如何,还是b穿着一身长袍来得合适在这里做粗活,就只有那张挂着汗水,棱角分明的刚毅俊颜,除了清瘦些以外,一如以往的熟悉。

        「我瞧二哥这副打扮,也是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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