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麽是他?告诉我……为什麽是他?」

        妈咪,不要再守着我,去睡吧。你多久没睡了?我漂亮的妈咪都快要变得不漂亮了,不要哭,你还有大哥啊……

        「行谦,你睁开眼睛,看看妈咪,求求你,行谦。」

        妈咪,对不起,我办不到。

        「钧风,医生说行谦什麽脏器破裂出血?我是他的母亲,与他有最亲的血缘关系,你去告诉医生,行谦需要移植的任何脏器,都可以从我身T里割给他,只要能让他活下去,我全部的身T器官,都可以割给他……」

        妈咪,你不要这样为难爹地,他会心疼,会不知道该怎麽办,是我的错,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妈咪,你不要哭……我会不放心你,会走不了……

        又做恶梦了。

        同一个恶梦,唐行谦在这半年,不知道已经重复做了几次。

        他被恶梦吓得从床上惊坐起来,下意识转头看向床头柜上的电子钟,又是七点四十八分!如今他再看到这个时间,心口总是隐隐的发寒,这个对於普通人再正常不过的时间,他却知道它背後代表的意义。

        他觉得害怕,很害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