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的朝夕相处,再加上他一向就了解心Ai之人骄傲的X格,容若的X情与华母后有几分相似,可以对他们加以呵护与珍惜,却绝对不能将他们当成弱者帮忙扶持,否则,他们会恼羞成怒,甚至於发脾气不理人。
明明是不怎麽好相与的倔强X子,换作一般人早就令人难以忍受,但放在他们母子二人身上,看来却是隐忍顽强,份外教人怜Ai,至少律韬对容若这一点从来就没有生厌过,而他也不曾听父皇对华母后的X子表示过半点不满。
容若淡然若素的脸sE,彷似未曾听见刚才律韬对他所说的那番话,前几日律韬就告诉他这只匣盒的事,几次问他是否要亲眼看看,但都被他给一语带过,就连今晚不知道第几度向他提及,还是被他以困乏为由给婉拒不看。
「不是说还有一幅画吗?」容若在匣盒里只看见了书信与锦囊,不见画卷,抬眸疑问道。
律韬唇畔噙起浅笑,这几天,他不知道几次向容若说及这个匣盒的事,但无论说了什麽,都不见这人有丝毫反应,还以为自己说的话没有被听进去,但听及容若甫开口就问起了画卷的事,他就知道自己所说的每一个字,容若非但有在听,只怕是一字一句,都听得十分清楚仔细。
只是那抹笑,不及眼眸深处,很快就淡去无踪了,律韬拿起书信,交到容若的手里,「那幅画二哥另有用处,容若先看母后亲笔写的信吧,母后在信里,写了几句话给你。」
容若手捏着书信,久久沉默不语,有一瞬间,他想扔下这封书信,一如先前的逃避不见,就当作它不曾存在,但今晚他独自一人在床榻上辗转难眠,终究还是过来了……容若苦笑,原先他以为自己早就接受了并非天家血脉的事实,但是在他的私心里,仍有毫微的顽倔之心,想要抵抗,想要否认。
不为因为皇族贵胄的虚荣之心,而是自小生长在皇g0ng之中,被赋与了天朝皇嫡子的身份,他早已经视齐容若这个身份为归属,他早就已经熟悉了自己是齐容若的事实,如今,他不是齐容若了。
那他是谁呢?
他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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