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呢?律韬。」皇帝坐在长案後的御座之上,面上含笑,但握着椅臂的手心隐隐的在泌着冷汗,「朕的天下,终究都会属於你,如今这般相b,不觉得自己C之过急了吗?别忘了朕还有青yAn这个可以成为继承大统的儿子,你就当真有十万分把握,可以一直把朕困在养心殿,直到龙驭宾天吗?」
「请父皇恕罪,儿臣如今已经再承受不起半点失误了。」律韬高大的身形挺拔如松,笔直地挺立在殿内荧煌如昼的烛火之间,嗓音再清冷不过地说道:「父皇想杀的人,对儿臣太重要了。」
闻言,皇帝先是心下一阵泛凉,闭上双眼,深x1了口气,才又睁开眼,目光如炬地直视着律韬,道:「你知道父皇为何要杀他吗?」
「知道。」律韬冷淡回答。
话落,皇帝没有接腔,陡然降临在父子之间的沉默,透着宛如殿外冻彻心扉的腊月冰寒,僵持了好半晌,皇帝再撑不住身躯的紧绷,瘫软了往椅背上一靠,苦笑道:「所以为了他,你想要弑君杀父吗?」
「儿臣不敢。」律韬面不改sE,一贯的平静。
「朕看你眼下的作为,想不出这天底下还有你不敢做的事!」帝王说到了最後忍不住拉高了声线,老迈沉浑的嗓音有一丝痛心的破碎,「他该Si!他就该Si!如果不是他,我们父子何至於会有今日!」
闻言,律韬的目光有一瞬间冷冽,但那抹寒光一闪而逝之後,又恢复如初的恭谨淡漠,他扬起瞳眸,直视着陛上的君父,「父皇刚才所说的胡话,儿臣当作没有听见,时候不早了,请父皇早点安歇,儿臣告退。」
话才说完,律韬回头对殿外扬声喊道:「来人,进来伺候皇上安置。」
帝王气怒到了极点,反倒冷静了下来,对着律韬的背影说道:「对於你今日所为之事,他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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