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参见将军。」

        军医梁敬渠刚为一名将士包紮完受伤的手臂,看见刚巡视慰问完伤兵的律韬走过来,连忙拱手参见。

        根据医药院的规矩,凡是伤将病员,在养病期间,对於b自己高阶的将领都不必行参见礼,同理,正在为士兵裹伤治病的军医,也不必行礼,但此刻的梁敬渠手里正没有活计,所以依照军队律令,他必须对律韬行参见之仪,而他虽然身为军医,但是领有军阶,所以谦称末将。

        律韬摆手,示意梁敬渠免礼,冷淡的目光环视了军医行诊处一遍,这个地方的摆设,与一般的医馆大同小异,只是各式的药柜样式b较简易,方便行军挪置,不过这座医药院宽十间,深三进,收容了几百名伤员,离大军驻紮之处不远,一般而言是不会轻易挪动地方的。

        但行军打仗,难免会遇到军队迁防,药物是军队赖以维生的重要物资,若是遇到敌军占领,搬不走就是要烧掉,绝对不白白便宜敌军,所以设置简易药柜,方便危急之时,可以有多少搬多少,绝对不轻言弃置烧毁。

        「这里的药都还够用吗?」律韬收回目光,淡然问道。

        梁敬渠点头,笑答道:「都还够用,请将军不必担心,这段时间,已经有不少将士结队返遣回乡,来这儿医伤的人少了很多,将军应该不是只想来问药是否还够用,是来给末将换药的吧!请您把袍服脱掉,让末将给您查看伤势吧!」

        律韬不置一词,动手将玄sE的袍服与单衣敞开,脱系在腰间,露出了以白布条紮裹的JiNg壮x膛,伤处在後背的左肩胛上,只是伤处范围颇大,所以在包裹时,以环绕的方式绕成了一圈。

        梁敬渠示意律韬坐在一张长凳上,熟练地解开包裹的布条,露出了以桑白皮覆贴的伤口,因为这个伤口,是被砍伤力极强的陌刀所伤,皮r0U断裂得厉害,所以在医治时,以桑白皮做线缝合,再以桑白皮覆盖裹起,每次换新的桑白皮时,一并涂上新桑白皮汁。

        梁敬渠先检视伤口周边的皮肤没有发炎,才再动手取下覆在上面的桑白皮,因为伤口不小,所以桑白皮的用量不小,让梁敬渠不由得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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