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过了,时至小暑,虽然还不是最热的时节,但是迎面而来的风,已经是十分温暖,睿王府的园子里,绿叶浓荫盛过繁花,只有王府後方的小湖里,一朵朵碗大的芙渠花,会在清晨里盛开飘香。
不过现在已经是响过了初更的梆子,芙渠花已经合起夜睡了。
「行飒,我昨晚又做了那个梦。」
在太医离开之後,容若独自一人静静坐了好久,从傍晚坐到了入夜,最後站起身走出了偏厅,一路往王府後方的小湖走去。
虽然已经是温暖的小暑日子,许多王公大臣早就都换上了轻薄的葛衫,容若仍旧穿着两层棉缎衣衫,虽然身形不若先前消瘦了,但里外两件棉缎袍子挂在他的身上,仍旧衬得他身子骨显得单薄弱不禁风。
徐行飒这段时间都跟在主子身边,寸步都不敢离开,在听见主子说又做了那个梦的时候,他只是恭谨的回答了声「是」,没有多问半句。
这已经是徐行飒这个月第四次听见这说法了,不过,他的爷从来没有对他述说过那个梦的内容,只是会在做了那个梦的隔天,对他说又做了同一个梦。
「行飒,你知道在小湖边的那棵大树下,有埋了一坛酒吗?」容若的脚步走得很慢,却是一步不停地往前走去,清冽的嗓音仍旧款款说道:「去年清明埋的,是我和二哥一起亲手埋下的,我们说好了等我今年生辰时,一起挖出来喝。」
「爷没对行飒说过这回事,所以行飒不知道。」徐行飒跟在主子身後,不知道为何今天主子从g0ng里回来之後,整个人显得有些不对劲,整个人恍恍惚惚,彷若游魂般,是因为今天送抵京城的那一封军报吗?
二爷让人送回来的那封军报,究竟写了什麽?徐行飒不敢追问,他虽然早知道会有这一封军报送回京城,但不敢在主他家主子过目之前截取内容,一如他也不知道在不久之前,他家爷派人送去给二爷的军令,究竟又是什麽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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