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列班的大臣之中,有人低声提醒律韬,现在正进行将军授权仪典,不好分心观望,但是,几次的轻唤,都不见这位二皇子有任何反应。
只是这不出声还好,出了声反倒教人看出了不对劲的端倪,众臣们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二皇子看着四皇子的眼神,那眼神似怨怼、似哀伤,又好像还掺杂着一点忿怒的火光,像是要把四皇子人给吃了。
律韬其实只是在忍耐,用了全副的心神在克制自己不要冲上去,一把将容若给抱进怀里。
他一双大掌紧握成拳,掌心被深陷的指甲给刺痛,就像要划出几道血口子那麽的痛;那晚之後,才不过短短几日,桃花开了又落,去年的此时,他们在睿王府里同看桃花饮春酒,今年的此时,他们之间却宛如陌路人了。
律韬心疼,他的心,疼极了。
於此同时的容若,俊颜神情肃穆庄重,眼神也是平淡得教人看不出他此刻的心情,行礼如仪,走到摆放了斧与钺的长案前,先拿起了象徵权力的钺,走到律韬面前,以钺柄向律韬递交出去,清冽的嗓音如Y诗般,对着律韬说道:「从现在起,上至高天,都由你统领管辖。」
律韬收回目光,落在容若双手握着的那把大钺上,似是若有所思,好片刻,才伸出大掌,接下了钺柄,一瞬间沉在掌心的重量,不知为何让他觉得踩在青石地上的双脚,往下陷了几许。
在他耳畔,彷佛听见了什麽东西,在脚下裂响的声音,他紧握钺柄,扬眸看着容若又从长案上拿起了一把战斧。
这一次,则是以釜刃对着他递交过来,依犹以清嗓Y念道:「从现在起,下至於深渊,都由你统领管辖。」
这一次,律韬彷若未闻般,只是以灼热的视线盯住了容若,看着他最心Ai的弟弟俊美清瘦的眼眉,几度启唇说不出话,内心的呼喊却是震耳yu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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