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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麽?」

        他第一个反应不是问详情,而是本能地笑了一下,那种笑,像是怕自己承认什麽似的。耳边有人说话,叫他往中间站,有人喊「敬礼啦」,声音遥远,像隔着厚玻璃。

        凤凰木的花瓣依旧飘落,一片落在他的鞋面上,他却不知该怎麽做。x口像被狠狠掏空,呼x1非但急促,反而像停住。他甚至没感觉自己放开了手机,只听见自己的声音,轻得像别人说的:

        「爸、妈……?」

        在最热闹的笑声里,他的世界忽然破了一个洞,沉得无声。

        手术室的门紧闭,白sE灯光透过玻璃窗,像冷冰冰的日光照进恭维的眼睛。走廊里的时间慢得像融化的蜜糖,每一秒都拉长成无声的折磨。他坐在塑胶椅上,手指交错,却发现自己完全握不住什麽,像空气被指缝cH0U走。

        走廊的灯光闪烁,墙上贴着的急救流程图和提醒标语,在他眼里都变得虚幻,彷佛只是装饰。他能听见护士的脚步声,推车轮胎滚过地板的咯噔声,还有远处滴水声,像某种无情的节拍,提醒他生命在流动,而自己却停住了。

        旁边的长椅上,有人低声哭泣,有人按着手机,不停拨号。他望着他们,又觉得自己与这些人没有交集,那些哭泣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自己能理解的世界;那些拨号不是为了安慰,而是为了填补无声的空洞。

        他握着自己的手,却感觉手里只有冰。他记得凤凰木下的笑,花瓣落在鞋面上的瞬间,却像隔了十万光年的距离。他想站起来走走,却怕自己一动,就像脆玻璃破裂。有护士经过,他点点头,却不发一语。她走後,他才发现自己一直屏住呼x1。呼x1出现了,却像是被延长成一根细线,细到几乎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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