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把木梳。
颜sE深褐,像是经常被使用而浸润了油光,但此刻那油光却泛着一种不祥的Sh亮。梳齿间,紧紧地、凌乱地缠绕着一缕缕长长的黑sE头发,像是被粗暴地绞进去。而梳子本身,正缓慢地、一颗一颗地渗出细小的水珠。水珠沿着梳背滚落,在男人颤抖的手掌边缘积成小小一洼,颜sE浑浊。
男人像捧着烧红的烙铁,又像捧着最後的救命稻草,将这把诡异的Sh梳子,轻轻地、几乎是虔诚地,放在了沈契面前的玻璃柜台上。
「哢。」
梳子与玻璃接触,发出轻微的黏腻声响。
男人抬起头,嘴唇哆嗦着,眼白里爬满血丝。他看着沈契,彷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从喉咙深处挤出破碎的声音:
「…有人…有人叫我把这个…带给您。」
他喘了口气,恐惧几乎实质化地从他身上弥漫开来。
「说…说…沈老板,旧书该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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