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让那只手松开了酒杯,月光下,白玉酒杯与纤细的指尖竟分不清楚谁更白。
他移开视线,将人慢慢地扶起来靠在身上。李驷身体软乎乎地任他摆布,脸颊飞上两抹红,毫无防备地瘫在他怀里。
我有那么值得信任?唐重短暂地反思了一下,最终决定将李驷拦腰抱起来。这个动作做得很顺利,李驷身体很轻,或许是修练轻功的缘故,简直像是没有重量,带着与唐重如出一辙的酒气。
唐重下意识量了量怀里纤细的腰肢,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自己在做什么,又将这具身体在怀里轻轻颠量了两下。
也不知道这么瘦是怎么能斩出那一剑的。
李驷的头偏向他胸膛,又湿又热的吐息透过衣服,好像一直灼烧到皮肤,一片灼热的麻痒。他像是觉得这衣服凉凉的,支着头在上面蹭了蹭,迷迷糊糊地发出了一点觉得舒服的鼻音。
他很漂亮——唐重发觉自己还是第一次注意到这点。
不然也做不到让长安公主一眼万年,对他念念不忘了整整四年,更做不到让多少凡世的姑娘牵肠挂肚,只盼望着哪日能在自家房梁上见到那一袭白衣。
但他现在喝醉了,而且醉得彻底。
说不清楚自己的心思,唐重忽然间不想将他送到术虎女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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