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晚间,张晏与玉笙拥在床上养瞌睡,忽而张晏似想到了什么,思忖了一下,方唤了一句,“玉笙儿。”

        “嗯?”玉笙正半梦半醒,被他一叫倒JiNg神了些。

        张晏轻轻拍了拍她,道,“以后,那药便不要吃了吧。”

        药?什么药?待她反应过来,又羞又不解,心里还隐约为自己猜到的答案而感动,“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张晏吻吻她,道,“母亲早先与我说了,我们一家此生已无他求,只想安稳度日,是以我娶哪家的姑娘也不打紧了。她还说,若我真看上了你,便与你一块儿过日子也是好的。”他缓了缓,道,“玉笙儿,我看上你了,你呢?可看得上我?”声音里还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紧张。

        这话委实让她没料到,便只下意识地道,“奴婢出身卑贱。”

        “出身奴籍怎么了?我朝民风开化,本不讲究这些,开国以来这朝堂之上有不少王侯将相的夫人出身都不怎么样,别说你一个婢nV如今嫁给一个平民,依我看,没准儿过不了多久这大政朝还能出一个奴籍出身的皇后呢。”

        玉笙向来是个务实的,她做梦也没想过此生会有这样一个结局,只怔怔地说,“爷,您…您别开玩笑了,您看上我什么了?”

        这话问得实在,也问得傻,张晏笑了笑,道,“其实娘刚把你送来的时候,我也存心想看看你究竟有什么好,能得了这么个特殊的待遇。后来我才发现,你也没什么好的。”

        实话也不带这么说的啊!玉笙急了,在他肩膀上拧了一下,呲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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