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番言辞将两人来历说的分明,清正笃定,似乎已将年岁里,那个孤标自傲,绝离尘俗的岳陵歌割裂开来,赵嫤也自听得欢喜无限,声sE轻灵:“自有所愿,安敢不从。”
两人相对一拜,鉴合心意,复并肩以对海面,一拜而去,再拜,也算全了天地与敬奉父母的恩德。拜礼既成,两人自证鸳盟,挽手入了婚房,各奉一盏深雪曲酒,互敬半盏,再叠腕交杯,饮下杯中残酒,才算礼成。
鸳鸯锦披催魂迷,丹山赤水缘有径。
赵嫤平生少量,饮来心欢意和,更觉醺然yu醉:“十三哥,你和从前,真是不同了。”岳陵歌为她解衣净面,目光寸寸浸润,似有万种柔情:“千弗,阿嫤,你是我的妻子,可以这样叫我。这是我的字。”
赵嫤虽不通俗礼,却也知男子加冠取字何等要紧,那字也便是留给亲近之人称呼的:“千弗,我……我其实并不懂得如何做人妻子,我用了你的命,从今往后,我们同命一T,便多劳你了。”岳陵歌见她醉颜晕染,声线娇柔糯糯,说不尽的娇媚怜人,又耳闻她软语温存,心魂俱动:“阿嫤,我因你不同。这个世上,我没有没有依靠,我来的太晚太晚了。或许是我有私心,终究还是舍不得与你无关。但你总该记住,我到底是Ai你的。”
赵嫤酒气上头,思绪迷乱,见他放下红纱帐,面sE更迫清霜明光,有时如云间神君,不可或近,有时又似沉沦红尘,隐藏了无尽的岁月幽夜。但这样一个人,终于也属于她了。
这是属于他们的第五个吻,饮下忘情的慕晗潇与岳陵歌,曾经唇齿相依,是初初沾染,身在琼楼玉宇之中,偶向人间的一次顾盼。水下解救去她的,以唇渡气,自此命运相连,情缘初起。月下同床的情念暗起,日间相伴的芳心灵动,而这一次,两厢情起,千万灵犀光影抛却而去,唇齿相合,气息与共。
岳陵歌世间为人,并未识得此种滋味,但这属于不自觉模仿的机巧,生涩温柔,更是动人。兰香细细,这香似落在她唇齿,落在她眼眉,落在她颈项,落在玉窝点朱樱,落在曲意折HuAJ1n。
当岳陵歌的吻落在她眉心灵台,她觉得心口处似有若无,泛起微微烧灼般的疼痛来。那似乎没来由的惊悸痛觉,自灵台周转开来,反落得落落寂寥。赵嫤略略消解醉意,心下暗许,我又有什么可落寞遗憾的呢,流落孤岛固然可悲,但我终于也握住了,曾经永远失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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